桌上這點動靜根本沒引起其他人注意。
宿征和長平還在激動的商量著,一會兒是先去朱雀大街,還是去朝陽街。
朱雀大街上多皇商,其中好些鋪子都是權貴開的。這些人家無一不是財大氣粗,所以掛出的燈籠很是華麗好看。還有各種猜燈謎的活動,獎賞也非常非常豐厚。
但是朝陽街也不錯。這里多普通商賈,掛出的燈籠雖然沒有貼上金箔銀箔,富麗堂皇的讓人看上一眼就覺得耀目。但燈籠貴在樣式新奇精致,也是值得一看的。
兩人對此爭執不休,宿軒和長安、翩翩就眨巴著眼睛看熱鬧。
長樂見狀心中微松,沒人看見她的糗狀就好,不然多丟人啊。
正如此想著,長樂眼神一轉,突然和魏慶耀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那小公子是無意間看向此處,亦或是聽見她和嬸嬸的動靜就看過來了?
到底是那種情況,長樂也不清楚。可她直覺覺得,怕是剛才出糗的畫面,被這人盡收眼底了。
這可真丟人啊!
長樂羞臊的恨不能捂住小臉不見人。
她小臉本就紅撲撲的,此番更是跟熟透了的番茄似得,紅的要滴出水來。
但是這又能怪誰,怪就怪自己太貪嘴,不然也不能被人看了笑話。
若是這人只笑話自己也就罷了,怕就怕他因此把家里其余人也看低了。
這可怎么好呢?
長樂糾結的抿著花瓣樣紅潤的嘴唇,眉頭都快擰出疙瘩來了。
誰知就在此時,魏慶耀仿若真是隨意掃到她似得,微微和她頷首示意,便又移開視線,看向說話的宿征和長平。
長樂:所以剛才真的是她想多了?魏慶耀真的只是無意間看過來的,根本沒注意到她的糗狀?
究竟是與不是,長樂也說不好。但此刻她的心情微微松快,倒是沒剛才那么狼狽難堪了。
一頓飯很快用完,長平幾人放下碗筷,和瑾娘幾人告辭后,便準備出發了。
一起出去的人有不少,除了長安長平,宿軒宿征,板兒與魏慶耀外,翩翩三人也去。
今年瑾娘和徐二郎是不去看燈會的。
瑾娘這兩天恰逢小日子,身上不大舒坦,外加榮哥兒愈發認人,晚上只纏著瑾娘,幾乎不讓奶嬤嬤抱,所以她還得留在家照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