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安稍后又和長安、榮哥兒幾人說了許多。
他是個善于言辭的,只是話并不多,每次開口必定言之有物。他也是個會照顧人,隨后連長樂和小魚兒也別拉進話題圈中,一時間花廳內歡聲笑語,倒真是其樂融融。
稍晚些瑾娘忙完麗三娘子的事兒,問過青禾得知花廳那邊幾位少爺姑娘聊的頗為投契,便不準備再過去。
她讓丫鬟過去傳話,讓長安和榮哥兒帶著玉安在府里轉轉,或是去他們的院子品品字畫、喝喝茶。她到底是長輩,一直杵在小輩兒們跟前,擔心玉安不自在。索性剛才要說的話都說過了,那便讓他們這些小輩兒親近去。
到午膳時,一家人團座在一張桌子旁。
瑾娘原本還計劃分桌,可徐二郎太過忙碌至今沒有回府,只讓長安和榮哥兒招待貴客總感覺怠慢了玉安。況且今天他與長樂和小魚兒也見過了,加之瑾娘也將他看做親近的小輩兒,所以也不用分桌而食了,總歸人也不多,一張桌子坐下就是。
飯后瑾娘留宋玉安在府里歇個午覺,長安覺得和宋玉安頗為投契,也邀請他下午一道出去。宋玉安應和下來,便被長安熱情的帶走了。
宋玉安這天在徐府用過晚膳才回了悅來酒樓。瑾娘讓長安送他回去時還有些惋惜。
多好的孩子啊,可惜不能做他女婿。
不過沒有這緣分,這孩子住在他們府里也是好的。美好的事物總是讓人開懷,玉安的容貌絕對是瑾娘平生所見最好的幾張。她還想讓玉安住在府里,自己多看看養養眼,可惜玉安還要侍奉兩位夫子,加上不想讓師兄弟們太過擔心,到底是回去了。
瑾娘唉聲嘆氣,長樂和小魚兒看得就有些莫名其妙。
長樂不敢問,擔心嬸嬸說出什么虎狼之詞。小魚兒就沒那么多顧忌了,直接開口問她娘,“娘怎么很不舍得玉安哥哥回去的模樣?”
“當然了。”瑾娘說,“長那么好看,擱我跟前讓我多看幾眼,我心情也好啊。”
長樂和小魚兒都噎住了,長綺則跳出來說,“我好看,娘看我也是一樣的。”
“那必須不一樣啊。”瑾娘道,“你是個小姑娘,玉安是個玉樹臨風的少年郎。我看你這小姑娘只覺得軟糯可愛,看到那樣的少年郎就……”
瑾娘還沒想到什么形容詞,突然聽到小魚兒輕咳的聲音。小魚兒還瘋狂給她眨眼睛暗示,可惜瑾娘沒接受到閨女傳過來的訊息。
她還挺好奇,問小魚兒,“怎么,受涼了?如今立了秋,夜里是比往常略涼一些,可也沒到感染風寒的程度啊。你這丫頭,是不是又背著娘吃冷飲了?你可長點心吧,年紀都不小了,娘都準備給你留意小郎君了。到時候給你也找個玉安那樣品貌才學的才好,放在家里單是看著心情就好。”
小魚兒咳嗽的都嗆水了,長樂也捂著額頭,露出不知道說什么是好的表情。
瑾娘覺得怪怪的,這兩姑娘怎么了?
這時候坐在她腿邊小杌子上的長綺扯扯她的袖子,讓她看窗外,“娘,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