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終于輪到綠俏對張依依無語了:“你就不怕猜錯了,傷到的是你兄長?”
“不怕呀。”張依依很是光棍地聳了聳肩:“我兄長現在可是堂堂元嬰大能,還能被我一個小小筑基一劍傷到?”
“好吧,這理由沒毛病。”
綠俏突然覺得自己當真是有些關心則亂,倒是將最簡單的事情給弄復雜了。
張依依說得沒錯,就算再厲害,她那一劍還不至于對一個實力同樣變態厲害的元嬰有多大的傷害。
反倒是洛啟衡,不愧是兄長,一下子就看明白了妹妹的意思,半點沒有懷疑地便配合出手,如此一來,那副門主不死個干凈誰死?
對于張依依的解釋,洛啟衡自然沒有全信。
這姑娘明顯不是簡單的猜測與大膽試試,記得當初在落仙河秘境時,張依依便不止一次的展現出異于他們任何人的敏銳與危機預判能力,也許用天賦異稟這個詞來形容將要更加準確得多。
不過自然不會多言,對于張依依他從來都不會小看分毫,哪怕現在他們之間已經相差了兩大境界。
“走吧。”
他開口提醒到了正式離開的時候。
生死門的人已經全都解決,此處再無其它埋伏,危機解除。
只可惜那副門主最后將他的儲物空間通通自爆掉了,以至于辛辛苦苦放了兩回雷竟是一點回報都沒有。
一行三人終于踏上了離開蒼瑯海回王家的路,而張依依那艘小海船法寶也再次發揮了它應有的職責,他們幾人總算是可以好好在海船上休息幾天。
行至半道,等小海船離開海域沒多久,張依依與洛啟衡卻是一前一后的收到了來自王家的傳訊符。
“怎么回事?”
看過自己通訊符上的內容后,張依依找到了洛啟衡詢問:“你剛剛收到了王家傳訊嗎?”
洛啟衡點頭,原本也想去找張依依合計這事,只是張依依快了他一步,先到了他房間來。
“王家這是什么意思?”
張依依又道:“為何突然間取消我們客卿的身份,還讓我們從此以后不用再回王家,并與王家再無關系?”
從收到的傳訊符上,他們看不出太多具體東西,王家除了明確去除掉他們客卿的身份,警告他們不得再踏入王家一步外,其他并未解釋交代。
一個對他們兄妹向來頗是器重、看好的家族,突然之間毫無征兆的與他們劃清界線,若這中間若非發生了什么特殊之事,是絕對不可能的。
“也許,與唐家有關。”
洛啟衡倒并未想得太過復雜,收到這封傳訊符時,腦海中閃過的唯一念頭便是唐家對他們兄妹同時出手了。
畢竟,在這方世界,他們同時得罪過且有這樣的實力如此光明正大針對他們的,也唯有唐家了。
“呃,唐家這是向王家施壓了嗎?他們是要明著出手了?”
張依依也覺得唐家搞事的可能性極大,花高價請生死門取她性命幾番三次都不成,再加上幾天下來他們現在肯定已經得到了洛啟衡晉升元嬰的消息,只怕徹底容不下他們了。
可不管怎么說,王家突然放棄他們兄妹的做法多少顯得過于懦弱好欺了些。
不過他們對王家來說終究不過是兩個并沒多大關系的外人,關鍵之時沒有將他們騙回王家幫著唐家一起暗殺,而只是斷絕關系舍棄掉并還通知了一聲,也沒什么對不住他們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洛啟衡倒是神色半絲未變,既不擔憂唐家接下來的手段,也不在意王家的選擇。
這方小世界本就只是他們臨時落腳之處,這里的人與事沒什么能夠影響到他分毫。
“既然現在我們與王家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那自然也沒必要再去王家。”
片刻后,張依依做出決定:“改道夏家,正好原本就打算回王家交代一番后便去夏家報信來著。”
現在倒是省事了,既然王家主動選擇斬斷了與他們的關聯,那么不論出于什么原因,從此后他們與王家之間自然不再存有任何責任與因果。
調轉方位,重定目標地,張依依的法寶小海船繼續出發,只不過沒一會兒,卻是被人強給行阻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