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更恐怖的是,死亡卻并不是終點,反倒只是新一輪折磨的循環起點。
隨著他們生機盡失徹底死去之后,下一刻這些人竟重新又活了過來,一次又一次的不斷繼續被枝條抽抽取生機折磨下去。
這樣的死亡、新生、死亡、新生仿佛是一場永遠沒有止盡的無限循環,痛苦而絕望。
“嘔!”
塵兒忍不住干嘔,月兒一張天顏亦是前所未有的蒼白難看。
而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畢竟這種地獄般場景足以令任何人頭皮發麻。
“小心!”
張依依一把將塵兒拖開,倒是險險避開了一條突然不知從何處飛來的枝條。
下一刻,更多的枝條從四面八方向他們飛速而來,雨點一般密集,擺明了是想將他們幾個也一網打盡全都串上去,成為這棵巨樹提供養料生機的一部分。
生死關頭,所有人自然不再大意半分,也顧不上其他,紛紛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狠削這些做怪的枝條。
但無奈枝條卻好像是無窮無盡一般,還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好幾次月兒與杜騰都險些被枝條卷走。
張依依知道這般下去他們肯定也會跟那些被串在枝條上的活死人一般,一尋思干脆打算召出地獄之火,看能不能將這里通通燒光。
但意外再次發生,地獄之火雖然能夠與她產生感應,但卻無論如何也出不了墨鐲,反倒每召一回,她的胸口處就好像被什么東西狠狠砸過。
“西門凌風,你還不趕緊拿出你的真本事來!”
張依依氣急敗壞,直接朝著西門凌風呵斥道:“這個時候還收著藏著你的底牌,是打算不出去了跟我們一塊兒死嗎?”
娘的,要不是地獄之火不知何故始終召喚不出,她哪里用得著管西門凌風出不出力。
偏偏西門凌風卻還覺得沒到最后絕境,硬是當做沒聽到張依依的話,寧肯受傷也不愿意舍棄自己的一枚底牌救其他所有人。
“定!”
最終,還是杜純出手,直接撒了一把金色粉末出去。
金色粉末所落之處,那些枝條不僅突然停頓了下來,并且一寸寸開始腐化成為粉末,而其他新生的枝條見狀,也如同看到了什么可怕天敵般,急速縮回了枝干主體,不敢再朝他們攻擊。
“呵呵,這不是有人能解決嗎?”
暫時擺脫險境后,西門凌風邊有些氣息不勻地笑著。
杜純卻什么都沒說,默默離本門凌風稍微遠了一些。
他手上這種金粉并不多,若是一會兒這巨樹枝條再這般攻擊他們的話也支持不了幾個回合。
所以現在關鍵還是得想辦法擺脫這棵巨樹。
之前消失的那些人都去了哪里,現在明顯已經有了答應。
不少熟面孔正是之前跟著他們一組,而后憑空消失不見的,這會兒皆都被刺穿掛在一根根枝條上,承受著不斷的痛苦死亡循環。
而這里更多數不盡的面孔都是他們所未曾見過的,也許是之前進入禁地再也沒有出去過的受害者,也許又并不僅僅只是如此。
“我聽到了,這棵樹心臟跳動的聲音。”
忽然,杜純十分鄭重地朝張依依說道:“我們要找到這巨樹樹心,那里才是這棵樹的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