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化神,瞬間便被張依依的威壓無情地砸趴到了地上五體投地,半點形象都沒了。
至于姚南生那三個徒弟,張依依也順帶著欺負了一下,本就有傷的玉錦更是傷上加傷,再次昏死了過去,莫天棋則是直接斷了半數肋骨,七竅流血。
唯獨那江文被張依依手下留了點兒情,只是掀翻在地意思了一下,倒是并未真正受傷。
一道威壓,同時區別對待數人,可想而知張依依的修為高深到了什么樣的程度地步。
生死關頭,姚南生的腦袋總算是徹底清醒過來,當下也顧不得在弟子們面前所謂的顏面,立馬便出聲求饒道歉:“前輩恕罪,晚輩有眼無珠多有得罪,還請前輩高抬貴手,求前輩恕罪!”
強者為尊,意思到對方的確不是自己比得了的,為了保命當然得能屈能伸。
張依依本也只是想小小教訓一下,既然沒打算殺人,自然也不會真把人給弄死。
眼見姚南生這服軟的態度轉得如此之快,她直接便收回了威壓,再次變成了那個鋒芒內斂的元嬰境修士。
“好好跟你們講道理你偏偏不信不聽,非得讓人動手打臉才舒服,這不是犯賤嗎。”
張依依嘖嘖而道:“據說你曾救過安然并將她帶回了你們凌仙門,看在你對她曾經的這份恩情之上,今日我便饒恕你們師徒一回,也算是徹底還清當初她欠你的。但往后若還有誰敢打安然的壞主意,那我可絕不會再手下留情。”
這話音最后當然落到了再次昏死過去又被她揮手強行弄醒過來的玉錦身上,不是警告也不是威脅,而是再簡單不過事實陳述與告知。
她倒是要看看,無法再搶奪張安然氣運之后,有著奪運之體的玉錦又會將主意打到誰的身上,還能夠掀起什么樣的風浪來。
當然,她其實希望這女人越作越好,畢竟不繼續作的話,她又如何順藤摸瓜揪出人為改造出奪運之體的幕后之人來呢。
姚南生被罵卻半句話都不敢反駁,自打他元嬰之后便再沒受過這樣的辱沒,更別說到了如今晉升了化神還要被人指著鼻子罵犯賤。
可形勢比人弱,他也沒辦法,一切只能先行忍著,只待將來自己比人強時再報今日之恥。
“姑姑,我欠他的那份恩情,甚至于欠凌仙門的,這些年都早就還清給他們了。”
張安然分出了一部分心神,邊繼續吸收丹藥藥效,邊出聲音道:“若非我命大,我早就因為玉錦設計陷害,也因為他們這些人毫無道理的偏護與推波助瀾不知死了多少回。從永沉之地僥幸生還回來后,我更是不再欠任何人包括凌仙門的養育教導。所以……”
說到這,她頓了頓,將目光移向姚南生,冷漠而淡然:“我姑姑剛剛對你們手下留情,饒你們一命,便算做是我張安然從此退出凌仙門所付出的代價。想來,凌仙門一化神、兩元嬰、外加一個宗門上下皆偏愛照顧的金丹總共四條命,足以換我這個重傷無用、萬人唾棄之人脫離凌仙門了。”
“你要脫離宗門?”
姚南生萬萬沒想到會聽到張安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整個人震驚而迷茫:“為……為什么?”
張安然看到姚南生如此震驚而不解,卻是不由得嗤笑道:“姚南生,你不會聽玉錦、莫天棋他們這些神經病說多了我癡情于你,成天想方設法要纏著你,死不要臉都想嫁給你之類的話,便真信了當真了吧?我早就跟你說了不知多少回,我從來沒有對你抱有任何超乎師兄妹關系的情感與幻想,更加不會因為這種可笑而荒唐的原因而處處看不慣玉錦,從而因愛生恨做盡壞事。可惜你們一個個就跟有病似的,就是聽不進去,自作多情自以為是都是病,是病,就得治!”
整個凌仙門,除了她剛拜師沒多久便被仇人殺了的師父,以及腦子勉強還算正常不曾對她落井下石過的掌門以外,上上下下當真沒有一個值得她繼續留下來的地方。
就算沒有遇上姑姑,她也早就想要脫離,只是受玉錦莫名壓制的影響,從前總是無法如愿罷了。
可如今,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