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大王,上將軍白亦非未得調令私自回都,當以重罰。”張開地再次出聲。
“白亦非回新鄭了?”韓王安皺眉,看向姬無夜。
大軍在外,未得王令不可私自回城,這是重罪。
“卻是如此,昨夜新鄭守軍都看到了白亦非和他的白甲軍團。”張開地補充說道,不給姬無夜反駁的理由。
“大將軍認為該如何懲罰?”韓王安看向姬無夜,意思很簡單,你讓懲罰衛莊的時候嚴懲,現在是白亦非,你自己看著辦。
“白侯爺終究是擔心臣的安慰才私自回城,臣以為情有可原,況且大軍出征在外不可一日無主,所以臣以嚴令其回到軍中。”姬無夜說道。
“大將軍的安慰比得上我韓國十萬將士的安慰?大王,上將軍白亦非因私廢公,必須嚴懲,臣以為當責令其交出兵符,交由監軍四公子宇暫時保管。”張開地說道。
姬無夜心中一激靈,原來從一開始張開地這老狐貍就是在這里等他的。
“大王,四公子宇并無帶兵經驗,如何統帥十萬大軍與秦國大將蒙武對勢,所以當務之急還是讓白侯爺先回軍中坐鎮,等事后再處罰不遲。”姬無夜急忙說道。
“白亦非不可不罰,身為主將卻擅離軍中,置數十萬將士于不顧,臣以為可命衛莊前往軍中,暫代主將之位,白亦非為軍司馬以做后觀。”張開地再次開口。
“不可如此,臨陣換將乃兵家大忌,大王萬萬不可如此。”姬無夜急忙說道。
“秦國大將蒙武成名已久,血衣侯白亦非恐不是其對手,加之血衣侯擅離職守,臣以為當令其交出一部兵馬交由衛莊統帥,互為犄角對抗秦軍。”張開地再次開口。
“可,命衛莊為左司馬統兵三萬,戍守陽人與白亦非本部大軍互為犄角。”韓王安下令道。
“臣尊令!”姬無夜只能咬牙認下了。
姬無夜要是還不知道從一開始就被張開地耍了,他就白混這么多年了。從一開始要嚴懲衛莊,就是為了堵住他的嘴,最后再分他的兵權。
張良也是第一次見識到朝堂之爭還能這么玩的。真的是他們還太年輕了,難怪秦王能夠屈尊去請呂不韋出山坐鎮秦國。
“你們啊,還太年輕了。不要把心思想法都寫在臉上,朝堂之爭可不是過家家,里邊的水深著呢,慢慢學吧。”張開地看了張良一眼說道。
對于張良這個張家這一代的杰出代表,張開地還是很滿意的,可以作為張家繼承人來培養。有勇有謀,溫文爾雅,腦子轉的也快,又不拘泥形式,可當大任。
至于韓非,只能說心太野太大,才學是有,如果早生幾十年或許韓國真的有機會崛起,但是現在,沒有機會了。不論是韓國還是秦國都不會給他發展的機會。也許他能搬掉姬無夜,但是秦國也不會給他機會。從鄭國入秦死間疲秦被收反制,韓國九失去了發展的機會。
或者說前幾年的合縱攻秦成功,韓國還是可以有機會的,但是合縱失敗了,在函谷關外被繚大敗,龐煖奇兵也兵敗渭水,韓國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不論秦是否能滅六國,只要秦有了東出的念頭,韓國就再無立足之地了。韓國站在了秦國東出的交通腹地,秦國不會坐視它的崛起而不管。三晉之地是秦國的第一目標,韓國更是其中關鍵。拿下韓國,秦國才有跳板,攻趙攻魏也都可進退自如。失去了上黨野王的韓,早已經失去了崛起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