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覺得趙氏會放過你們,如果我猜的不錯,現在邯鄲的禁衛軍已經在來的路上,而這一次可沒有趙凡了。”白仲說道。
而邯鄲城外,確實如白仲所說,禁衛軍并沒有退回邯鄲,而是外城外集結,趙凡也被拿下。
“趙凡,你可知罪?”禁衛軍統領趙鋮看著趙凡冷聲說道。
“末將何罪?”趙凡平靜的問道。
從故意放走武陵家屬,他就已經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然而他并不后悔。
他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他能有今天也是武陵鐵騎培養的,所以他絕不可能對自己的這些沒有任何血緣,卻都是他的親人動手。
“抗命不遵,放走暴民,這是罪一;阻撓友軍,貽誤軍情,此為罪二。”禁衛軍統領趙鋮看著趙凡嚴肅的說道。
“哪來的暴民,我見到的只是世世代代為趙國拋頭顱灑熱血的義士,看到的只是手無寸鐵,被太子殺了父親、兒子而無能為力的平民。”趙凡說道。
趙鋮看著趙凡,整個空地上除了冷風在呼嘯,所有士卒都沉默的看著兩人。
“拉下去,棍責八十!”趙鋮下令道。
“趙鋮,你我是刎頸之交,今日我不會讓你帶軍去到武陵的!”趙凡看著趙鋮說道。
“我們是軍人,不是政客,即使是錯,也只能去執行!”趙鋮看著趙凡說道,他如果不責罰趙凡,等會兒郭開、韓倉來了,趙凡必死無疑!
“是,我們是軍人,但是我們更應該知道,我們現在在做什么!”趙凡掙脫開了執法隊衛士,奪過了衛士的長劍指向趙鋮吼道。
“你想干什么,拿劍指向我?”趙鋮也怒了,刀劍向外不對內,這是軍伍的規矩,更別說他們還是刎頸之交。
“刎頸之交有大義,一人不走,一人不活!”趙凡說道,手腕一翻轉,長劍直接劃過了自己的脖頸,鮮血如注,雙目緊緊的看著趙鋮,最終倒在了大地上。
“你!”趙鋮如遭雷擊,他想不到趙凡居然以死相逼,不許他出兵,陣前隕將,這是出征大忌。
“刎頸之交,一人不走,一人不活!罷了罷了,我就陪你走一遭!”趙鋮望著邯鄲方向,深深地嘆了口氣,撿起了趙凡遺落的還帶著義士熱血的長劍。
“我走以后,所有人率軍回營!”趙鋮看著其余將領說道。
說罷,還帶著趙凡的鮮血的長劍同樣劃過了自己的脖頸,倒在了趙凡身邊。
滾燙的鮮血染紅了雪白的大地,綻放出兩朵刺眼的血花。
三萬禁衛軍你看我,我看你,卻是無言,統領死了,偏將軍也死了,他們又該怎么辦。
“這場戰誰愿意打誰打,我不干了!”一個禁衛軍將領撤下了自己的甲胄丟在了雪地上,轉身離開。
“嘩啦啦~”一陣卸甲聲,不少士卒都跟著脫下來甲衣,只留下一身單衣,跟著那名將領離開了禁衛軍隊伍。
郭開和韓倉的確是來了,但是都感覺到禁衛軍的氣氛不對,所有人都現在雪地上,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但是眼神中卻是充滿了憤怒。
“趙鋮統領呢?”韓倉皺了皺呢怒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