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俠如如實的回答道,如果不是因為瓜洲的明軍守將收了銀子,他還真不一定敢讓鹽船進長江。
“不過,從過往鹽船傳來的消息來看,那賊首似乎并無意北犯揚州。”
“士介,這件差事你務必辦好,待到賊退的時候,本官自然會向朝廷給你請功……”
“草民不敢居功!”
鄭俠如連忙起身說道。
“大老爺,草民……”
“士介,該是你的功,便是你的功,有什么敢不敢的!揚州能撐得此時,全是靠你當初的獻計,那海賊素來貪利,誘之以利,必可緩其兵,可……可現在局勢比之當初更是險惡。”
打斷他的話后,高朝令又繼續說道。
“本官方才聽人從傳來消息說,那奪下了常州、江寧的朱明忠已經被鄭賊委為江北安撫使,若是萬一此賊北犯揚州,只恐怕這,這揚州不保啊……”
說話的時候,高朝令滿面的憂色,現在之所以憂心如焚正是因為剛剛得到的這個消息。
原本對于瓜洲的明軍,他并不怎么擔心,畢竟那里有只有2000明軍,只要誘之以利,其必定不會輕言進犯揚州,畢竟誰也不會嫌銀子扎手。可現在不同,那朱明忠將要北上,又豈能不擔心?
什么!
鄭俠如驚訝的看著高朝令,然后失聲問道。
“大,大老爺,可是說那奪了江寧的朱明忠?”
即便是在江北,鄭俠如也不止一次聽說過朱明忠的大名,畢竟過往的鹽船總會把各種消息帶來,其中自然有朱明忠奇襲通濟門的消息。
“不是那賊人又是何人,此子最長攻城,其麾下兵卒皆是悍不畏死的亡命之徒,本官……”
搖頭長嘆著,高朝令的臉色中盡是不安之色。
“只恐,一但此賊來犯,到時候,揚州必是難保啊!”
“那大老爺,,若是揚州守不住,那,那該怎么辦?”
雖說眼前的這位鹽運使并不是揚州知縣,但作為揚州城內品級最高的官員,他卻是揚州守城實際主持者,甚至就連這守城兵,也是鹽運衙門的兵丁。所以鄭俠如才會這么問他,這時原本看似滿面不安的高朝令,卻突的反問道。
“士介,前朝時,你既然能官至工部司務,為何入新朝后,卻無意入仕?”
突然的問題,讓鄭俠如整個人頓時一愣,連忙說道。
“大、大老爺,草、草民……”
瞧著結結巴巴的鄭俠如,高朝令突然面色一厲。
“莫非你亦以前朝遺民自居,義不仕我大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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