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錢兄放心,小弟定不會讓錢兄失望!定不負江山社稷!”
上船之前,面對送行的錢謙益等人,吳偉業的神情中盡是一副慷慨之狀,通過與錢謙益的一番深談,他已經明白了,此次江北之行,為的是江山社稷,為的是大明的將來!
“兄便于此靜候弟之佳音!”
錢謙益并沒有再說什么,而只是行著揖首大禮,禮畢后,吳偉業雙手揖于胸前,神情嚴肅的說道。
“這南京之事,便拜托諸位了!”
此時這秦淮河上的氣氛顯得很是凝重,大有一副生死離別的模樣,對于這一切,來碼頭送行的馮澄世,眉頭時皺時松,他壓根就不明白為何會是這副模樣,而跟在他身邊兒子,同樣也有些不解的看著這一切。
“父親,梅村先生此去江北赴任,為何全是一副生離死別之狀?”
馮錫范不解看著置身船邊,與眾人告別的吳偉業,怎么也不明白,他這次往江北上任,任得可是天下第一肥差。
“生離死別?”
沉吟片刻,馮澄世點頭說道。
“恐怕還真有那么一些風險!”
看著碼頭處的眾人,馮澄世輕聲對兒子說道。
“畢竟,這可是要虎口奪食啊!”
現在馮澄世越來越看不懂錢謙益,就像他永遠都看不懂,錢謙益為何對朱明忠百般打壓一樣。要知道現在王爺對朱明忠早就沒有任何芥蒂了,為何他還要如此打壓?
“這目下兩淮鹽政“分為五階,日總理,日巡視,日都轉,曰分司,日場所一共五階……雖然錢某人推薦朱明忠“兼管鹽政”,可他卻又推薦吳偉業為“兩淮巡鹽御史”。其職位的職貴是“掌巡視兩淮鹽課,“呈發、稱掣、查私、巡場”等管理工作,這兩淮巡鹽御史由外人擔當,就等于在兩淮鹽政中間埋了根釘子,你說他朱明忠就心甘情愿讓人這么擺布?”
“爹,你的意思是……大將軍盯上了兩淮鹽稅?”
“錢財最是動人,大將軍他日北伐也是要用銀子的!”
在這一刻馮澄世似乎知道了錢謙益的用意,對錢謙益也更加佩服起來。
“范兒,以后你若為官,必須要學學錢謙益的為官之道,要想上官之所想,只有如此,才能得上官賞識!”
他之所以會生出這番感慨,正是因為在看到錢謙益幾次都恰到好處的把事情辦到了大將軍的心里!
當真不愧是當年的東林領袖!
盡管內心贊嘆著,但是馮澄世卻不知道錢謙益對朱明忠為何如此不肯放過,難道說他們兩人之間,有什么芥蒂?
“孩兒知道了,爹,我聽說當初柳如是一身男裝,留宿與朱明忠的軍中,他們會不會……”
不等兒子把話說完,馮澄世就開口訓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