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所言極是,四藩固然各是大明忠臣,但是忠臣亦有各自之不同,于朝廷他們是忠臣,可是與互相,卻又是各有所私,如此,又焉能長久?”
這一下,就連張煌言自己都無法反駁了,這是事實,四藩不和并不是什么秘密,就是他張煌言與楚藩之間,同樣也是間隙極深。
“足下高見。足下年紀輕輕,便有如此見識,將來前程不可限量!”
面對這樣的稱贊,劉以棟立即起身答謝道。
“司馬如此夸獎,晚生實是榮幸至極。還請司馬屏退左右,晚生尚有幾句心腹話要稟告司馬。”
盯著劉以棟看上數眼,心知其必定還有話說的張煌言,點了下頭。
“請足下隨我到書房來。”
進書房后,劉以棟自己關好門窗,壓低聲音對張煌言說。
“在下之所以來拜見司馬是有一件東西想要送給司馬一觀!”
“哦?”
詫異的看著劉以棟,張煌言好奇的看了一眼劉以棟拿在手中的紙盒,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一副字畫。
“不知足下所拿是何物?”
“其實,也不是什么金貴的東西,這是當年孝烈皇帝賜賞予家祖之物,當初清虜入寇屠城時,家父避入山中時,雖未帶其它絲毫長物,唯恐此物為虜所毀,卻一直隨身攜帶……”
說話時候,劉以棟已經從紙盒中取出了字畫,而張煌言一聽是先帝所賜,那神情也變得極為凝重,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先皇的遺物。
“天啟年間魏閹橫行,家祖連長十二道奏章求去,熹宗無奈,于是同意家祖辭官回鄉。崇禎初年,魏黨事敗,家祖復原官。后累加少傅、太子太傅、吏部尚書、中極殿大學士……”
提及祖父的經歷時,劉以棟又繼續說道。
“可時人大都不知,孝烈皇帝登基除閹黨后,下旨召家祖入朝,曾賜畫一副,正是此畫,讓家祖決心還朝……”
一邊說,劉以棟一邊展開手中的書軸,在書軸展開的時候,看著那展開的書軸,張煌言的臉色突然一變,大驚失色的說道。
“啊……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