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盡然……”
瞧著朱大咸那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朱大勇笑道。
“哦?難道大哥有何良策不成?”
“良策倒也談不上,其實辦法眼前就有一個,我以為只要陛下愿意采納,想來他們勢必愿意遵從朝廷。”
“哦?”
朱大咸詫異看著兄長,這幾年雖說父親尚未原諒他,但是他們兄弟兩人卻已經冰釋前嫌,也正因如此,自然知道朱大勇腹中亦是頗有才學,陛下以其為報社主編,可以說是大才小用了。
“大哥不妨說來聽聽。”
“我聽說,陛下有意封桂王于海外?”
盡管封桂王于海外的消息,是朝中機密,但是作為報社主編的朱大勇自然有他的渠道獲知這個消息,而且關于桂王就藩一事,現在朝野之間也是偶有各種消息傳出,其中封藩海外,就是有些朝臣的建議。
“嗯……”
點點頭,朱大咸倒也沒有隱瞞他,而是直接答道。
“確定如此,原本陛下有意將占城為其封地,畢竟孝匡皇帝曾言能于占城安樂亦是人生樂事,所以陛下有意以占城為“安樂州”,將桂王封藩于安樂州。可正好從南天門傳來消息,巴達維亞已經由荷蘭人獻納,所以陛下又臨時起意,將巴達維亞易名“宣南州”,以宣南為桂王封地,令其“宣大明天威于南藩”。”
作為閣臣的朱大咸當然知道桂王封藩一事,也知道屢次更改的原因,之所以,將其封至比南天門更為偏遠的“宣南州”,并不是為了“宣大明天威于南藩”,而是因為那里距離大明足夠遠。
“宣大明天威于南藩……”
默默的點點頭,朱大勇可以想象得到,將桂王封藩于宣南,陛下也是仁至義盡了,如此才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既然可以置桂王于宣南,為何不能置晉藩于海外?”
朱大勇的建議一出,朱大咸立即反駁道。
“此事斷無可能,異姓不封王,這是祖訓,將其封藩于海外,令其領藩衛,不過只是易廣州為海外罷了,如此朝野自然難平。”
作為閣臣,朱大咸當然知道,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因為朝廷不可能接受一個異姓藩王領有數萬府衛于臥榻之側。那怕那臥榻之側是距離中國甚遠的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