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牛教授回校之后,我也就畢業了。”
“你應該繼續讀研究生,”
費之剛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勸說道,可話剛一出口,他就知道,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
“家里,催我們回家了。”
所謂的“回家”,就是回陜西,回“大清”,助大清國練兵造械,以備大明的進攻。
走到河邊,佟國東看著眼前這條已經“變成”為淮河的“黃河”,然后低聲說道。
“當年,我們過來,是為了學大明的練兵造械,學不了練兵,那就學造械,可學了造械才知道,這造械并非僅僅只是造械,還有其它各種知識要學,從采礦到冶金,再到機械制造,如此種種,又豈只是照著葫蘆畫瓢那么簡單,可是……”
回頭看著費之揚,佟國東苦笑道。
“待到回家之后,以我所學又如何造兵,如何造械強兵?”
所學的并不是造兵之術,自然不為朝廷所喜,到時候,自然不會受到朝廷的重用。甚至還有可能為朝廷所怪罪。
這也正是佟國東的無奈,盡管無奈,但他卻不敢留在這里。按照大明的法律,他們在這里的行為就是敵國的間諜,這可是殺頭的大罪,所以,在過去的幾年間,最擔心的事情,也就是有朝一日身份外泄。
“其實,即便是咱們回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手指著面前的淮河,佟國東的感嘆道。
“你看,明人可以變黃為淮,可以讓淮河兩岸再為魚米之鄉,咱們能干什么?”
這么樣的一番感嘆之后,佟國東的神情變得有些落寞,最后他又在那里低聲說道。
“咱們……既便是咱們在這里苦學,將來回到了家里,以家里的情況,又豈能追得上大明?”
“那你想如何?”
費之剛盯著佟國東問道。
“難不成,你想投奔大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