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有事。
只不過,這事兒他還不確定究竟要不要這么早告訴她。
顧侯爺不動聲色地說道:“我在京城尋了一位名醫,帶他來給琰兒治病。”
姚氏道:“琰兒的病情好多了。”
顧侯爺道:“我知道,瑾瑜已經與我說過了,回春堂的大夫醫術高明,琰兒的身體大為好轉。不過,他們也沒有把握能治愈琰兒不是嗎?多個大夫看看,總是多點希望。”
這一點,姚氏倒是與顧侯爺意見一致。
顧侯爺從身后擁了擁妻子,在她耳畔柔聲說道:“我晚點過來,給我留門。”
姚氏垂眸應了聲好,便打了簾子進里屋了。
顧侯爺看著妻子疏離的背影,無奈嘆了口氣。
顧侯爺去了書房,叫上等候多時的諸葛大夫去了顧琰的屋。
顧琰已經睡了,顧侯爺沒吵醒他,屏退所有人后將諸葛大夫留在了房中。
顧侯爺之所以如此謹慎,主要是因為諸葛大夫的身份有些特殊,不能讓人發現他離開了京城,更不能讓人知道他與定安侯府有所來往。
顧侯爺冷冷地看向諸葛大夫:“你徒兒為本侯兒子治過病,之后,他與本侯說了些大逆不道的話。本侯希望你明白,本侯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永遠不要試圖愚弄本侯!”
“小的不敢。”諸葛大夫寵辱不驚地說。
顧侯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讓開路,讓他來到床邊,用銀針從顧琰的指尖取了一滴血。
之后,二人去了顧瑾瑜房中。
顧侯爺道:“瑾瑜,大夫要取一滴你的手指血。”
“哦,這次還是為弟弟做藥引嗎?”早在幾個月前,便有一位大夫來山莊取過她的手指血,說是可以給弟弟做藥引。
“是的,還是做藥引。”顧侯爺面不改色地說。
顧瑾瑜怕疼,但為了弟弟她忍了,她閉上眼伸出手:“大夫你取吧!”
諸葛大夫取了一滴她的手指血。
顧瑾瑜疼得眼淚汪汪,顧侯爺寵溺地安撫了女兒一番,隨后就去書房等消息。
約莫一刻鐘后,諸葛大夫神色復雜地過來了。
“如何?”顧侯爺緊張地問。
諸葛大夫直視顧侯爺的雙眸道:“令郎與令愛的血的確無法相融,他們不是親姐弟。”
饒是做了心理準備,可真正聽這話從諸葛大夫嘴里說出來,還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將顧侯爺整個人都劈愣在了原地。
顧琰不用說,肯定是他親生的,那小子和他哪兒哪兒都像,臭脾氣都一樣。除了一雙眼睛是隨了他母親。
反倒是顧瑾瑜,從小就不像他與姚氏,越長大,越不像!
顧侯爺并非沒有納悶過,如果兩個孩子是一前一后兩胎生的,顧侯爺指定就懷疑了。可他倆一胎雙生,一個是親生的,另一個難道會是假的?
他打死都想沒過抱錯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