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沒抱過我!
顧琰嫉妒地瞪著它,仿佛下一秒就要捏死它。
小奶狗感受到了顧琰的殺氣,叫得更厲害了。
“嗷嗷嗷!”
顧琰哼道:“看在她的面子上,饒了你。”
雖然討厭這個小東西,但是她喜歡,那么他不那么討厭也可以。
當顧侯爺踏進院子時,看到的就是顧嬌與顧琰二人蹲在前院的草坪上做狗窩。
地上散落著一堆木材,顧嬌負責劈,顧琰負責搭,釘子也由顧嬌來釘。
二人很有默契,往往顧嬌做完這一步,顧琰就知道下一步是什么,雖然他從前沒搭過這種狗房子。
二人的眼光也一樣。
下人們抱來各式各樣墊窩的褥子,二人要么都喜歡,要么都不喜歡。
二人像是認真玩耍的孩子,彼此都很享受對方的陪伴。
果真是龍鳳胎么?
顧瑾瑜與顧琰自幼一起長大,顧侯爺也不知想了多少辦法,試圖讓姐弟二人更親近些,可二人就是玩不到一塊兒去。
其實不止顧瑾瑜,別人與顧琰也很難相處,這孩子渾身都是刺,誰靠近扎誰。
顧侯爺沒見過這么乖順的兒子,他一身的暴脾氣都沒了,那丫頭也是,安靜了許多。
那丫頭若是一直這樣,似乎也不是那么惹人厭。
“不要這個,好丑。”顧琰拿著一個顧嬌做好的屋頂說。
“可是我覺得不丑。”顧嬌說。
這是最后一步了,釘上屋頂就能完工了。
顧琰兩眼望天:“我不管!我不要!”
“好。”顧嬌把自己好不容易做好的屋頂拆開,重新再做一個。
二東家也挺迷的,小丫頭很容易煩躁的,除了蕭六郎,他還沒見她對誰如此耐心過。
顧琰那點小心思瞞不過顧侯爺。
他是舍不得狗窩完工后顧嬌就沒理由繼續待在這里。
龍鳳胎總是特殊的,就算做著同樣的事,但看龍鳳胎就是比看別的孩子有意思。
或許認回來的確不是一件壞事。
但倘若認回來,瑾瑜那邊只怕要受些委屈。
顧侯爺擔心顧琰會越發欺負顧瑾瑜。
若是別的兒子這么做,顧侯爺還能嚴厲制止,偏顧琰先天有疾,誰讓他不痛快,他能給你來個當場去世!
顧侯爺頭疼。
“侯爺。”黃忠過來了。
“你來做什么?”顧侯爺往外移了移,不讓院子里的人看見他,以免打攪了兩個孩子玩耍。
黃忠鄭重道:“聽說小姐來了,我來保護您,免得您又被小姐揍了!”
顧侯爺給了他一記冰冷的眼刀子:“我那是打不過她嗎?我是讓著她!”
“哦。”黃忠一臉不信。
想到什么,顧侯爺問:“有銀針沒?”
“有!”黃忠自懷中掏出一個暗器匣子,“侯爺要銀針做什么?”
顧侯爺:“本侯要取一滴她的血。”
黃忠問道:“您要小姐的血做什么呀?您是不信小姐是親生的嗎?”
顧侯爺沒好氣地說道:“現在是本侯不信嗎?是她不信!”
黃忠想起了侯爺的那句“我是你老子”,嘴角一抽道:“那是您的表述方式有問題吧……”
顧侯爺冷哼道:“不管了,她不信,本侯就拿出證據讓她信!”
黃忠又道:“那您干嘛不直接和小姐說?”
顧侯爺睨了他一眼:“你覺得說了她就會給我?”
黃忠:“呃……不會。但您拿針扎小姐會不會太過分了?”
“要不你來扎?”顧侯爺冷冷地看著黃忠。
“您您您……您扎吧。”黃忠捏了把冷汗,他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