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古怪地看向二東家。
二東家早知道她是個與眾不同的姑娘,她的想法與他們不一樣,他苦笑一聲,耐心地解釋道:“其實我也說不明白,可能……我就是記著他曾經對我的那點好吧。”
顧嬌還是不明白。
或許她一輩子都明白不了。
“不回胡家了,你打算做什么?”
“不知道。”
顧嬌認真地想了想:“不如和我一起賣藥吧!”
二東家:“……”
并沒有安慰到,謝謝!
二東家起先以為顧嬌真是要拉他走街串巷去賣藥,后面才明白顧嬌是要開一家醫館。
本錢二東家出,顧嬌技術入股,各占五成股份。
若別人這么勸二東家,二東家一定不會答應,他沒那信心,也沒那斗志。
顧嬌不一樣。
她身上就是有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
二東家把心一橫:“行!干就干!”
只是二東家被逐出了胡家,手頭銀子不多了,就算在附近盤下一家最便宜的鋪面,前前后后也至少需要三千兩。
“我可以借給你一點。”顧嬌說,“但是要算利息。”
二東家: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中午,蕭六郎回來吃飯,顧嬌把用銀子的事與蕭六郎說了,家里還剩一千兩,她大概要用掉八百兩。
書房中,蕭六郎正在整理要帶去書院的書籍,聞言他想也沒想地說道:“銀子給你就是讓你用的,不必和我說。”
這么大方。
顧嬌哦了一聲:“你不問我是干什么用的?”
“干什么?”蕭六郎問。
“放高利貸!”顧嬌說。
蕭六郎一臉懵。
“哈哈。”顧嬌又被他逗樂了,“騙你的,是借給別人!那人你也認識,回春堂的二東家。”
蕭六郎狀似無意道:“聽說你還去他家當過藥童?”
顧嬌眨巴著眸子道:“誰和你說的?”
蕭六郎道:“岳母大人。”
顧嬌:“……”
自從發現她的箱子可能是個小藥箱后,蕭六郎就隱隱猜出什么了,只是她不說,他便也不點破。
他們都有彼此的秘密。
他的身份,她的來歷。
蕭六郎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杯熱茶,喝了一口。
顧嬌唔了一聲,指著桌上的另一杯茶道:“這是我剛剛喝過的,這杯才是給你倒的。”
蕭六郎神色一頓。
顧嬌托腮看著他:“我喝的你也喝了,四舍五入一下,我們兩個是不是間接的那個那個了?”
蕭六郎俊臉一紅,放下茶杯,一本正經道:“你胡說什么?我喝的又不是你剛才喝過的地方!”
“哦。”顧嬌挑了挑眉,有本事你別臉紅啊,“我去做飯了。”
“嗯。”蕭六郎神情嚴肅。
顧嬌最后看了他一眼,轉身去做飯了。
灶屋里傳來鍋碗瓢盆叮叮咚咚的聲音,蕭六郎才如釋重負一般松了口氣,他按了按有些不聽話的心口,目光直勾勾地落在那個茶杯上。
他緩緩地端起茶杯,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姐夫!”
小凈空突然蹦了進來!
蕭六郎心虛一嗆,快嗆嗆嗆嗆……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