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了什么,蕭六郎對顧嬌道:“現場太混亂,你的簍子壓壞了,有些東西沒找回來。”
顧嬌渾不在意道:“沒事,糖葫蘆丟了可以再買。”
“不是糖葫蘆,是……”蕭六郎話到一半,看見了她身旁的小藥箱,他唔了一聲,疑惑地皺起了眉頭。
可能,是他記錯了。
……
“侯爺!”常璟回到了侯府。
“怎么用了這么久?救人很難嗎?”宣平侯正在讓劉管事陪他下棋。
劉管事下得菜,他一個人下兩個人的。
常璟道:“救人不難,打聽身份很難。”
那幾個人被救上來就走了,衙門想錄口供都不行。
不過衙門是衙門,常璟是常璟。
有個看熱鬧的百姓恰巧見過蕭六郎,他是國子監對面賣茶葉蛋的。
“是國子監的學生。”常璟說。
“名字?”宣平侯。
“沒打聽到。”常璟搖頭。
賣茶葉蛋的只是見過蕭六郎,并沒與蕭六郎說過話。
劉管事卻若有所思地皺起了眉頭。
國子監的學生?
不會是自家那位小少爺吧?
不不不,不可能,這也太坑爹了!
一定是別人!
接下來的兩日顧嬌都在家中修養。
除夕要到了,不僅書院與國子監放了假,街道上的商鋪也陸陸續續關了門,除夕前一日,各大衙門與政治部門也放了年假。
顧侯爺滿心歡喜地去了頂頭上司的書閣,等待領取自己本年度的政績考核。
“送了那么多厚禮,怎么也該是個優秀吧?”顧侯爺走路都帶著風。
趙尚書冷冷地將文書扔到他面前。
他拿起來打開一瞧,懷疑自己看錯了,又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納悶道:“趙大人,您是不是弄錯了?把別人的考評成績當成了我的?”
他送出去那么貴重的禮,結果就得一個差評?
這若是捅到皇帝跟前兒去,他又得挨訓了!
趙尚書的眼神涼颼颼的,如果不是看在老侯爺的份兒上,他現在就把這家伙就地正法了!
居然敢唆使他女兒揍他兒子?
反了天了!
顧侯爺一頭霧水:“我怎么得罪大人了嗎?”
趙尚書:呵,你沒得罪,就是你女兒快把我兒子揍得去見列祖列宗了!
顧侯爺完全不知自己是又被顧嬌坑慘了,還當是送的禮不夠重:“趙大人,有什么事咱們可以慢慢商量嘛!”
“商量個屁!”趙尚書直接爆了粗口,將顧侯爺轟了出去。
顧侯爺拿著為官生涯里的第一份差評,心塞又委屈!
而另一邊,宣平侯也遭遇了回京后的第一波打擊。
誰都知道鹽運是一塊肥差,開礦也是。
宣平侯的手下好不容易才拿下一座礦山,結果臨近開采卻被人上了一道折子,告發宣平侯的一位家臣作風不正、在當地魚肉百姓、霸凌良家婦女。
證據確鑿,皇帝當即罷免了那個狗官。
那官員是宣平侯舉薦的,本朝實行連坐制,舉薦的官員做錯了事,舉薦人也得一并受罰。
怎么罰?
總不能又像從前那樣罵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