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煜:我怎么沒記住?
皇帝又給五皇子出了幾道算術題,結果他一題也不會,皇帝氣得夠嗆:“這不都是你從前做的題嗎?只是換了個數而已!”
五皇子戰戰兢兢的,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五皇子的學問造假一事基本上可以確定了,要不是淑妃鬧了這么一出,皇帝還不會懷疑到五皇子的頭上——什么功勞就敢往五皇子身上攬,那他從前的學問是不是也有摻假的成分?
“你從前的功課都是誰做的?”皇帝沉聲問。
五皇子起先打算死咬住牙關,奈何扛不住親爹的威壓,支支吾吾地交代了:“表、表妹。”
皇帝氣了個倒仰。
又是顧瑾瑜!
皇帝氣著氣著就給氣笑了。
他原本還在納悶顧瑾瑜這動不動就冒領功勞的本事是從哪兒學的,如今一看,竟然是打小耳濡目染,她的才學被人拿走了,她于是也去拿別人的東西。
這叫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原先淑妃的那些美好,這一刻忽然令皇帝感覺很糟糕!
但兒子是親生的,不能真放任不管。
繼三皇子被冊封瑞王后,大皇子也被冊封了寧王,四皇子與五皇子年紀也不小了,朝中有大臣上書他倆也該封王了。
就在今早,他給兩個兒子的封號都擬好了。
可現在,皇帝又覺著火候不夠。
其實四皇子的才學是沒摻假,皇帝只是被五皇子傷到了,突然對四皇子也起了疑心。
老四的學問要不要也考一考?
或者就算學問考過了,人品要不要考考?
皇帝的心里百轉千回,總之最后就說一句話——封王之事,容后再議!
于是,啥也沒干的四皇子慘遭連累,無緣封王。
四皇子心里真是嗶了狗,他是招誰惹誰了?上哪兒說理去啊?
……
小凈空在皇宮度過了一個美好的下午。
秦楚煜為不暴露身份,沒說自己就住在宮里,只道一會兒和他爹一起回去。
小孩子不會疑心這么多。
“那,明天見。”小凈空向秦楚煜道了別,與許粥粥坐上許家的馬車出了宮。
許家的馬車將小凈空送回醫館時天色已經有些晚了,醫館今天病人不多,顧嬌在大堂等小凈空。
小凈空其實已經很累了,許粥粥早歪在榻上睡得雷打不醒了,小凈空的眼皮子直打架,卻一直強撐著沒讓自己睡過去。
馬車抵達醫館。
每一輛停在醫館的馬車,顧嬌都會看一眼。
這一次也不例外。
她看見是許家的馬車,起身走了出去。
小凈空沒有蹦下來,她就差不多猜到怎么一回事了。
她上了馬車,將小凈空抱進懷里。
小凈空正在小雞啄米,啄著啄著感覺身子一輕,他迷迷糊糊地看了顧嬌一眼,奶唧唧地喚道:“嬌嬌?”
“嗯,是我。”顧嬌一手抱住他,另一手微微托住他的后腦勺,把他抱下馬車。
“您當心。”車夫搬來一個腳凳。
“多謝。”顧嬌道了謝,抱著小凈空回了醫館。
小凈空趴在顧嬌懷里,小腦袋枕在她肩頭,呼呼地睡著了。
顧嬌騰出一只手去拿小背簍。
一只修長如玉的手伸了過來。
“我來。”他把顧嬌的小藥箱裝進簍子,隨后將小背簍背在了自己背上,又要伸手去抱小凈空。
小凈空卻仿佛有所感應似的,小眉頭皺了皺,死死地抓住顧嬌的衣襟不撒手。
“沒事,我抱他。”顧嬌對蕭六郎說。
蕭六郎嗯了一聲:“好。”
顧嬌古怪地問道:“這么晚,你怎么過來了?今天醫館不忙。”
“路過。”蕭六郎一本正經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