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妃揚了揚小下巴,得意地說道:“當然好了!”
在府里她還是很矜持的,不敢太張揚,在顧嬌這兒她很放松,壓抑了一晚上的小興奮、小得意統統表現了出來。
“你沒看見他們的眼睛都直了!”
“裕親王還為我鼓掌了!”
“那個什么月影大人的嫡傳弟子,也不過如此嘛!”
瞧瞧瞧瞧,這小尾巴翹上天了。
方才的郁悶也統統消失不見了。
不過瑞王妃嘚瑟歸嘚瑟,沒忘記好賴:“其實是多虧了你的琴,以我本身的琴技,是很難在那首曲子里占到便宜的。”
顧嬌不算太意外。
在見識了小凈空的金算盤與房契后,顧嬌早就沒把這把破琴當成一把普通的破琴來對待了。
“那個梁國的樂師,居然要出錢買你的琴,我拒絕了。”瑞王妃說著看向她。
“嗯。”顧嬌贊同地點點頭,“琴是小凈空送我的,我不賣。”
瑞王妃松一口氣,看來自己昨天拒絕無名是對的。
她的目光落在古琴上:“話說回來,這是什么琴啊?它上面刻著伏羲,不會真就是那把伏羲琴吧?”
瑞王妃本以為顧嬌會否認,不料顧嬌想了想,唔了一聲,認真道:“也說不定。”
瑞王妃:“……”
醫館早上的生意并不忙,瑞王妃在顧嬌的院子坐了半個時辰,又與她聊了會兒天。
關于使臣的事,瑞王妃只說了這么一件,畢竟一來她不是政客,二來她也沒什么野心,因此對使臣來訪一事并不太上心。
反倒是因為瑞王妃與姚氏都懷了身孕,顧嬌對這個話題也算感興趣,二人聊了些孕期與寶寶的事情。
之后醫館忙碌了起來,瑞王妃也回了府。
而另一邊的皇家園林之中,一座富麗堂皇的院落,不時有低低的咳嗽聲從里頭傳來。
守在門外的下人一個個神色凝重、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屋內,裕親王妃抱著咳得面色漲紅的兒子,心疼又焦急地問道:“王爺什么時候回來?”
隨行的內侍道:“回娘娘的話,王爺與昭國的大臣吵得厲害,奴才壓根兒見不到王爺!”
雙方談判就是這樣,總是吵來吵去,嚴重時還會掀桌子。
裕親王妃不關心他們吵了什么,她只擔心兒子的病情。
兒子咳嗽已經有十天了,他們帶的太醫一直在用藥,但顯然他治不好她兒子的病。
內侍猶豫了一下,問道:“要不……奴才進宮去見蕭皇后,請她派一名昭國的御醫過來吧?”
裕親王妃想了想:“慢著,先不要進宮。”
雙方談判的重要時刻,她不放心把兒子的命交到對方手里。
雖說昭國皇室一定不會害了她兒子,可萬一有人想借昭國皇室的手作亂,她兒子就危險了。
再就是即便沒人作亂,昭國借著給她兒子治病坐地起價,也不利于梁國的談判。
畢竟做了這么多年王妃,她的心思總是比尋常人多一些的。
裕親王妃吩咐道:“你去打聽一下,京城有哪幾間比較出名的醫館?注意別讓人發現。”
“是!”
內侍換上普通小廝的衣裳,避開人的耳目出了園林。
一個時辰后,他回來了:“王妃,奴才打聽過了,京城最大的醫館有三家——靈芝堂、同德館與回春堂,再還有一家妙手堂,據說醫術也不錯。”
裕親王妃問:“最近的醫館是哪一家?”
內侍道:“妙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