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呵呵道:“想問本侯怎么發現的?本侯是不懂考卷,但本侯還是懂你的,莊太傅。”
莊太傅被噎得面色鐵青,宣平侯的囂張狂妄,時常讓人覺得他就是一介莽夫,可瞧瞧他今天做的事!
莊太傅咬牙:“你好大的膽子!”
宣平侯:“彼此彼此。”
莊太傅冷哼道:“你……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本官了嗎?”
宣平侯攤手:“沒有啊,只是給你個建議,既然你不要,那本侯還有一份禮要送給你。”
莊太傅的心底涌上一層不祥的預感。
馬車很快停下了,停在一條空曠的官道上,來回不見行人,唯獨一輛馬車停在二人對面。
莊太傅掀開了窗簾,另一輛馬車也有人掀開了窗簾,露出被五花大綁并用布堵住了嘴的安郡王。
安郡王激動地看向莊太傅,嘴里嗯嗯著,講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莊太傅差點就被宣平侯的膽大妄為驚掉了下巴。
他們幾乎是一前一后出宮的,宣平侯在檢查完試卷后沒有時間去抓人,也就是說,在檢查試卷前宣平侯就篤定他會動蕭六郎的試卷,早早地把安郡王抓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這不是挾持朝廷命宮,你綁架了昭國的郡王!”
宣平侯淡淡地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所以?”
他的眼底沒有一絲懼怕。
囂張得像是一匹隨時可能踐踏一切的野馬。
莊太傅其實也不占理,都是砍頭的罪,就看誰能橫到最后。
莊太傅捏緊了拳頭,死死地瞪著宣平侯。
宣平侯漫不經心地說道:“本侯沒多少耐性,最后再和你說一次,把試卷放回去。”
莊太傅自始至終沒承認自己動了試卷,但這似乎不影響宣平侯威脅他,莊太傅感覺自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若是個文人,他還能繞七繞八地將對方繞進來。
宣平侯卻不會。
他壓根兒不給你繞彎子的機會。
莊太傅有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但他也沒這么快認輸:“宣平侯,你不要太囂張了!”
宣平侯看著莊太傅,淡淡地揚了揚手指。
另一輛馬車內,常璟拔出匕首,毫不猶豫地一刀扎在安郡王的大腿上。
鮮血迸發而出,安郡王咬牙,卻依舊從牙關里發出了凄厲的聲音。
莊太傅勃然變色:“恒兒!”
宣平侯懶洋洋地靠在車壁上,挑眉說道:“記住了,這才是囂張。”
莊太傅氣得渾身發抖,整個人暴跳如雷:“你就不怕鬧出人命?我孫兒死了,你覺得你不用償命嗎?”
宣平侯冷冷一笑:“你覺得老子會怕嗎?”
莊太傅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