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作太快,蕭六郎沒看見那只貓,只覺著他行為古怪。
蕭六郎沒理他,面無表情地出了巷子。
常璟看著突然被塞進自己懷里的野貓,問道:“不試探了嗎?”
宣平侯嘆了口氣:“不試探了。”至少不用這個試探。
“為什么?”常璟不解。
宣平侯嘆道:“我怕萬一他真是阿珩。”
常璟看了看懷里的野貓,又看看宣平侯:“是阿珩少爺的不是很好嗎?”
宣平侯苦澀地說道:“不好,如果是他,他會被這只貓嚇到。”
理解復雜的情緒是殺手的短板,一如顧嬌理解不了姚氏在感情里的抉擇,常璟也理解不了宣平侯在蕭六郎面前的小心翼翼。
常璟問道:“那這只貓還要嗎?”
宣平侯淡道:“不要,府里的野貓也統統清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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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女官最終在果園找到了被當成拍花子的太子妃,太子妃已經不能用面目皆非來形容了,女官們見帶頭揍人的是秦楚煜,簡直不知該怎么辦了。
下令捉拿是不可能的,太子妃是皇帝的兒媳不假,可秦楚煜還是皇帝和皇后的嫡親兒子呢。
再者,被人當成拍花子揍成這樣也太丟人了,傳出去太子妃的臉還要不要了?
最終,兩位女官以把人帶去報官為由將太子妃帶走……呃不,拖走了。
秦楚煜回宮后還像父皇吹噓自己打跑一個拍花子的事,得到了皇帝的大力表揚。
莊府。
大夫為安郡王拆了線,換完最后一次藥,叮囑了幾句多臥床歇息便拎著藥箱告辭了。
下人將大夫送出府。
莊太傅使了個眼色,伍楊會意,走出屋子,從外頭將兩扇屋門合上。
安郡王靠坐在床頭,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受傷的腿,冷靜地說道:“時辰不早了,祖父也早點歇息。”
莊太傅眸光微寒道:“宣平侯欺人太甚,這個仇,我遲早會替你報回來的!”
安郡王垂眸,唇角冷笑:“談何容易?他是陛下的妹夫,也是陛下的大舅哥,又手握兵權,一呼百應,誰能奈何得了他?”
莊太傅的眼神又寒了幾分:“若是太后還在朝堂,哪兒輪得到他宣平侯興風作浪!”
提到莊太后,安郡王倒是沒再出言反駁。
那的確是一個運籌帷幄的女人,把持了兩朝朝政,宣平侯還在玩泥巴時,她便已經是寵冠六宮的皇后。
只是再厲害的人也有馬前失蹄的時候,怎的就染上了麻風?
莊太傅冷聲道:“蕭六郎此人還是你看走了眼,只怕他早就認出了太后,從一開始接近太后的目的就不單純,可恨我們全被蒙在鼓里,還為了讓他把太后帶進京城,說服陛下重開了國子監。萬幸國子監如今并沒落在陛下的手中,尚有挽回的余地。可不論怎樣,太后都不能繼續留在他們手里了。”
這一次,他沒再反駁祖父的話。
然而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沉默片刻,隨后才問:“祖父打算怎么做?”
莊太傅撣了撣寬袖:“光明正大地上門,與太后相認!”
碧水胡同,老太太剛打完一場牌,她把牌桌一推:“今天就到這兒,不打了!”
街坊們意猶未盡地各回各家。
沒錯,雖是輸了錢,但還是打得挺開心。
這主要歸功于老太太的贏錢策略,老太太不會每天都和同一桌人打牌,也不會一直只割一個人的韭菜,譬如趙大嬸子兒昨日輸了,今天她就讓她贏一點,有輸有贏的大家就覺得很正常。
可若是細細算個賬,他們輸的是自己的,贏的是同伴的,沒人從老太太手里贏走過本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