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一下總算可以平安到家了,不料馬車半路又壞了。
劉全道:“算了,先不修了,我去雇輛馬車過來,你們先回家。”
話音剛落,一輛奢華無比的馬車停在了他們的馬車旁。
“馬車壞了嗎?”伴隨著一道低沉帶笑的男子聲音,車簾被掀開,露出一張剛毅的臉來。
顧琰一看是他,煩都煩死了!
男子跳下馬車,蹲下身檢查了一下壞掉的車輪,說道:“用不了了,不嫌棄的話,我送你們回去,你們住哪兒?”
“這……”劉全聽著這熟稔的語氣,心道莫非他與小順和顧琰認識?
可他轉頭見顧琰與顧小順都是一副不想理人的樣子,心下了然,拱手說道:“不勞煩公子了,我們自己回。”
“這附近可沒車行。”男子拍了拍手,笑道,“我弟弟也是清和書院的書生,我是看見他們穿著清和書院的院服,又似乎與我同路,這才想著捎捎你們。不過你們謹慎些也是對的,往前走,第三個路口往東走,約莫二里地有家車行,你們去那里租車吧。”
說罷,男子就告辭了。
劉全暗送一口氣,似乎是錯怪人了,不過也算了,自己租車,省得麻煩人家。
劉全去租車。
顧小順與顧琰留在馬車上等。
二人等著等著睡了過去。
等顧小順一覺醒來時,就發現顧琰不見了!
顧長卿去了一趟南風居。
“他們一個時辰前就出發了,還沒到家嗎?”南湘蹙眉問。
她戴著面紗,顧長卿沒看見她那張猙獰可怖的臉,不過就算看見了也不會在乎什么就是了。
顧長卿道:“許是這會兒到了,我再回去找找。”
顧長卿從白石街返回,半路碰上劉全與顧小順。
“顧琰呢?”他問。
“不、不見了!”顧小順著急地說。
“發生了什么事?”顧長卿問。
顧小順將一路上的經過說了一遍。
顧長卿微微瞇了瞇眼:“那個男人長什么樣?”
顧小順仔仔細細描述了一番,顧長卿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唐、明!”
沒錯,那位想要結交顧琰的人就是虎山大營的校尉唐明,如今他不是校尉了,他的親叔叔成為兵馬大元帥后,立馬欽點了他為副將。
他的品級如今比顧長卿這個都尉還高了。
他在酒樓看見顧琰的第一眼,就被深深地驚艷了。
第一次碰見顧琰時,顧琰被顧長卿用披風罩得嚴實,只露出一雙修長的腿與一只冰肌玉骨的手,因此他沒認出顧琰就是顧長卿曾抱在懷中的美少年。
加上老祭酒是個十分低調的人,他坐的馬車也低調,看上去普普通通,絲毫不像大戶人家的出行工具,他也就并不覺得顧琰是個多么招惹不起的人物了。
顧琰躺在柔軟的床鋪上,中了迷藥的緣故,呼吸有些急促,臉頰微微發燙,浮現起一抹誘人的紅暈。
少年身材欣長,身姿清瘦,喉結不大,卻很精致。
唐明褻玩過如此多的少年,卻從未見過這樣的人間絕色。
他只是看著,都感覺的魂兒被勾走了。
顧琰緩緩地醒了過來,迷藥的藥效還在,他難以動彈。
他心里咯噔一下,余光一掃,看見了那張今晚不知見了多少次的臉,他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極強的厭惡!
唐明卻是笑了。
不愧是美人,發起火來也這么勾人,那微微泛紅的眼尾,真是撩到他心里去了。
唐明抬起手來,常年習武的緣故,他的掌心與指腹都有薄繭,只輕輕地碰了碰顧琰的臉,那嬌嫩的肌膚便迅速泛起一道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