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嫌棄地瞥了他一眼:“誰要偷看你脫褲子?當自己很好看么?那么點。”
那、那么點?
顧承風咚的一聲從墻頭栽下去了!
他栽到了清和書院外,正合顧嬌的心意,顧嬌足尖一點,輕盈地落在了顧承風身邊。
她小手背在身后,彎著腰,大喇喇地看著顧承風生無可戀地癱在地上。
顧承風覺得有一天他英年早逝了,一定是被這丫頭活活氣死的。
殺人不過頭點地,說他那么點是幾個意思啊?
顧承風作為男人的自尊遭到了無情碾壓,恨不能問她你是不是瞎!
他一直覺得自己的是兇殘無比,直到某年某月某一天他無意中瞥見了蕭六郎的……
自此,他不吭聲了。
顧嬌也不是故意去茅廁抓人的,實在是清和書院別的地方人太多,還哪兒都有顧琰的影子。
這大概就是龍鳳胎的心靈感應,她只要一靠近,顧琰便會有所感知似的。
只有一個地方顧琰不會過來尋她,那就是男人的茅廁。
結果證明,顧琰還是低估了自家姐姐的臉皮。
顧嬌沒有潔癖,但還是把顧承風扔到河邊洗了手。
被連翻嫌棄的顧承風:“……”
坐上馬車后,顧承風問顧嬌:“我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就從書院消失了,這樣影響很不好,我是一個學生,我要念書的。”
顧嬌拿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放在桌上。
顧承風張了張嘴,道:“就算書院不追究,可回頭傳到我祖父耳朵里,我還是免不了一頓責罰。”
顧嬌又拿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放在桌上。
顧承風默默地將銀票收進懷中:“銀票不銀票的無所謂,主要想幫你這個忙。說吧,這次要去哪兒?”
顧嬌:“皇宮。”
顧承風忽然覺得懷里的銀票在發燙……他現在后悔還來不來得及?
顧嬌是光明正大進宮的,顧承風就沒這么幸運了,他是外男,不容易進入后宮,他與仁壽宮又沒有明面上的關系,太后不會召見他,皇帝也沒理由見定安侯府的二公子。
更重要的是,他不能暴露身份,只能咬牙從高高的宮墻上翻過去。
二人在庵堂附近會合。
顧嬌前腳剛到,顧承風后腳便也到了。
顧嬌挑眉,動作很快嘛,業務很熟練啊。
“來過皇宮?”顧嬌問。
“怎么可能?你當皇宮是隨隨便便能進的地方?”顧承風自懷中拿出一張地圖,“這個。”
“皇宮的地圖?”顧嬌睜大了眸子,“你怎么會有這個?”
顧承風呵呵道:“我爹是工部侍郎,皇宮里頭大大小小的殿宇都是工部維護的,就連這次太妃娘娘的庵堂也是工部修建的。”
所以這家伙對各大府衙的地形了如指掌,來無影去無蹤,都是因為偷了他親爹的圖紙么?
顧承風冷聲道:“也是你爹!”
嬌爹:呵呵呵。
顧承風:算了,她又不是真正的顧嬌娘。
“你要偷皇宮的什么東西啊?”顧承風其實很疑惑,這丫頭既得太后寵愛,又得陛下器重,她要什么寶貝沒有?用得著自個兒來偷?
顧嬌沒答話,徑自帶著他來到庵堂附近。
看著不遠處樸實無華的庵堂,顧承風陷入了迷惘:“一個庵堂有什么好偷的?”
顧嬌問道:“里面有龍影衛,你能進去嗎?”
顧承風差點尿了!
他炸毛:“你、你說什么?龍影衛!”
顧嬌古怪道:“你知道?”
顧承風哼道:“我好歹是昭國第一大盜,怎么可能連龍影衛都不知道?先帝的死士,武功絕頂,天賦異稟,天底下幾乎沒人是他們的對手!乖乖,一個庵堂而已,怎么會有龍影衛把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