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今日是要去地下武場的,小背簍里裝著她的面具與男裝。
她將男裝換上,頭發也散開,扎了個高高的單髻。
翡翠將她的衣裳抱下去洗曬。
顧嬌在寢宮沒事干,欣賞起了多寶閣上的寶貝,仁壽宮的東西隨便一樣都是古董,價值連城,顧嬌不懂古董,但不妨礙她欣賞金錢的味道。
在一堆寶貝中她意外地被一個四四方方的錦盒所吸引,約莫是因為它是所有寶貝中最不像古董的一個。
顧嬌好奇地看了看,她沒亂翻人東西的習慣,只是她也沒料到這個盒子竟然輕輕一摸就彈開了。
盒子里的東西迅速吸引了她的注意,是一雙嶄新的虎頭鞋,很是精致漂亮,一看就是沒人穿過的,但布料與花樣又似乎不是今年時興的。
“好奇怪。”
給姚氏肚子的寶寶準備的嗎?
“顧姑娘,衣裳曬好了,下午就能干。”翡翠走進來,見顧嬌盯著多寶閣上的盒子看,她步子頓住,張了張嘴,似想說什么。
“怎么了?”顧嬌察覺到了她的異樣。
“啊,沒,沒什么。”她嘴上這么說,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瞟向顧嬌面前的盒子,最終,在顧嬌不解的注視下,她敗下陣來,低聲道,“我們平日里打掃多寶閣都會格外留意這個盒子,秦公公說不許碰,更不許看。不過,太后疼顧姑娘,顧姑娘看一下應當沒關系的。”
盒子沒什么珍貴的,珍貴的是里頭的那雙鞋吧。
顧嬌問道:“盒子一直在這里嗎?”
“嗯,奴才來仁壽宮時它就在了。”翡翠想了想,補充道,“奴婢是三年前入仁壽宮的。”
三年前姑婆還沒到他們家呢,不認識姚氏,更不會料到姚氏懷上一個孩子。
所以這雙鞋不是為姚氏肚子里的孩子準備的。
邊關的軍情大概比想象中的還要緊急,一直到中午也不見姑婆回來,顧嬌決定下次再來。
她去了地下武場。
她是去看看寧王有沒有來找她,她是不著急答應他的提議,但并不妨礙她割他韭菜呀。
一炷香五十兩呢。
老何也是人精,約莫看到這項業務的可能性,直接明碼標價——雄霸天五十兩,與你暢聊一炷香。
還挺押韻。
不過她的名氣并不算大,況且五十兩純聊天無異于是天價,有這等閑錢去青樓找個花魁它不香么?
因此除了寧王大概沒人會上鉤。
然而顧嬌想錯了,京城這個大魚塘的肥魚還是挺多的。
“一個姓蕭的公子想見你。”老何說。
“你告訴他價錢了沒?”顧嬌寫道。
“我當然告訴了,他皺了皺眉,好像覺得有點不值,但也沒說什么,銀子都付給我了。”老何說著,拿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遞給顧嬌。
“下次找他要六十。”顧嬌將銀票收好,接著寫道,“十兩算你的。”
不能白讓老何當中間人。
老何眼底綠光綻放,點頭如搗蒜:“誒!行!”
顧嬌已經打了五場,沒一場敗績,再打贏五場就能晉升一級。
今天依舊是三場,其中一場對上了比刀山客更厲害的角色,對方是個劍客,只差這最后一場的勝利便能晉升三級。
可惜,遇上了顧嬌。
不過他的功夫是真的不錯,逼得顧嬌用上了兵器——紅纓槍。
她的紅纓槍被小凈空禍禍過,槍頭扎了一朵大紅花,槍身也畫滿了紅花,特別辣眼睛。
這么丑的兵器一出來,眾人眼睛都被閃瞎了。
不知那位劍客是不是也被閃瞎了眼,當場怔了一下,隨后顧嬌一槍戳過去,直接戳進他的褲腰帶,將人掄起來仍到了臺下。
劍客坐在地上一臉懵逼……
他被個什么玩意兒戳了?
顧嬌打完才去見那位蕭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