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趕忙又往后退了退,抬手安撫道:“好,素心,我不過來,我真的不過來了,你聽我說,我這么做不單單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你。他日我繼承大統,你就是昭國的皇后!”
寧王冷冷一笑:“皇后?殿下,我真的能做皇后嗎?”
這句話好似拉開了某個閘門,有一股更濃烈的情緒沖了出來,竟將方才的驚恐與失望生生地蓋過去了。
她涼涼地看了他一眼,再也不說一個字,轉身怔怔地離開了院子。
寧王沒有強行挽留,只是望著她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眉心一點一點蹙起。
“主子。”
祁飛走了過來,“你沒事吧?”
寧王捂住胸口,哇的吐出一口血來。
怎么可能沒事呢?
不過是在她面前強撐罷了。
祁飛忙將寧王扶進屋,寧王身上的傷口裂開了,祁飛又去叫來府上的郎中給寧王好一番醫治。
忙到后半夜才總算將寧王的傷勢控制住了。
祁飛送走大夫,對寧王語重心長道:“主子,你切不可再這樣了,太傷身子。”
“王妃可歇下了?”寧王問道。
祁飛愣了愣,王妃都把王爺害成這樣了,主子怎么還惦記她?
祁飛低聲道:“歇下了。”
寧王道:“歇下了就好。”
祁飛道:“主子,王妃這邊怕是不安全,她與瑞王妃和顧大夫都走得近,萬一她走漏了風聲……”
寧王頓了頓,道:“她不會。”
祁飛想了想,問道:“屬下要不還是派個人……監視王妃吧?”
寧王一記冰冷的眸光打過去!
祁飛脖子一縮。
寧王沉吟片刻,到底沒有否決這個提議:“讓人跟遠一點,不要沖撞了王妃,還有,不該盯著的時候記得回避。”
這個祁飛明白,沐浴更衣等私密的事情,他們是不能盯著的。
寧王嘆了口氣:“算了,等她消氣了本王再去哄哄她,當務之急還是解決蕭六郎與顧嬌的難題。不對,先解決顧嬌。”
這個女人太能耍幺蛾子了,誰也不知她下一刻會干出什么事來。
寧王沒有忌憚過任何對手,顧嬌是第一個讓他感覺有些不踏實的人。
祁飛道:“殿下,不如派人去殺了她!”
寧王冷聲道:“上次去刺殺元棠的高手是怎么死的你忘了?”
祁飛辯解道:“她在場也未必是她動的手啊。”當時的高手都死光了,沒有回來復命的,他們是通過現場的腳印和掉落的草藥判定出顧嬌也在。
寧王摸了摸枕邊的玉扳指:“小心駛得萬年船。去的人少了,殺不死她,去的人多了,又動靜太大。”
祁飛蹙眉:“難道就沒有對付她的辦法了嗎?”
寧王看著玉扳指:“不急,現在比起本王對付她,她更著急來對付本王,到時候,本王將計就計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