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大燕國君,這是你疼愛上官燕的證據,將來自己回憶起來,一定要被當今日之舉感動啊。
趕緊處置太子吧。
密室里憋死了。
“國師,這個門要怎么打開呀?你們能從外面推開嗎?”蕭珩站在鐵門后,語氣焦急地問。
事實上,鐵門的機關被顧承風給拉上了,從外頭是不可能推開的。
門外,葉青神色復雜地看了國師大人一眼。
國師大人淡道:“我們在想辦法,你們在里頭多堅持一下。”
葉青眼底一驚。
蕭珩說道:“你們快一點,我母親傷勢過重,快要不行了。”
國師大人不咸不淡地說道:“知道了,于禾,你去找些撬門的工具來。”
“是!師父!”人命關門,于禾腳不沾地地去了。
只留下葉青一臉驚詫地看著國師大人,幾度欲言又止。
門外出了他們與國師殿的死士、弟子外,還有十幾名太子府的錦衣衛。
有些疑惑,他要等到私底下再與師父說。
而密室之中,國君聽說門一時半會兒打不開,不由地心急如焚。
他問顧嬌道:“她怎么樣了?血還沒止住嗎?”
顧嬌跪在上官燕身邊,努力為上官燕止血,她臉上也全是上官燕的血,看上去觸目驚心。
顧嬌道:“還沒有,傷勢太嚴重了,這里又沒有藥材與手術器材,根本沒有有效的止血辦法!”
顧嬌這番話是壓彎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國君對太子的怒火終于燃到了頂點。
他冷冷地走向太子:“朕,本以為你良善恭謹,暗室不欺,所有皇子中就屬于你最有赤子之心,就連楊閣老也稱贊你嘉言懿行,不忘溝壑!你非嫡非長,朕毅然力排眾議,立你為大燕儲君。這些年來,你明里暗里玩的一些權術朕并非不知,朕允許你培植自己的勢力,對你拉攏世家之舉也只睜只眼閉只眼。朕深知不能將你約束成一個毫無心機與主見的帝王,只要你不過分,適當的手段隨你去用。可是朕萬萬沒想到,朕的縱容竟是滋長你的野心!你不滿足于做太子了是嗎?你想弒君!想早日登基為帝!”
國君氣場全開,太子雙腿一軟,撲通跪在地上:“父皇!兒臣沒有!兒臣沒有弒君!兒臣也不知那個龍傲天是怎么一回事!父皇……父皇您若是不信,請將龐海召過來,龐海能證明他是先與蕭六郎有勾結,之后才去兒臣的府邸!”
國君冷冷地指了指地上氣絕身亡的顧承風:“怎么那么巧,蕭六郎遭遇追殺會被他給遇到?”
太子一怔。
國君拂袖收回手,字字如冰:“你真當朕老糊涂了,連你這點小伎倆都看不出嗎?分明是你故意引此人去救蕭六郎,讓他接近蕭六郎,多來國師殿與蕭六郎走動,恰巧燕兒與慶兒也住在麒麟殿,于是就有了一種他與廢太女、皇長孫來往過密的假象。你安排得可真精妙,連國師殿的弟子都成了你的人證!”
太子簡直驚呆了。
顧嬌也挺驚訝的。
看不出來啊,國君的腦補能力這么強大,蕭珩寫劇本的天賦不會是來自本家遺傳吧?
“父皇!兒臣真的沒有!您相信兒臣吶!今日之事實非兒臣所為!兒臣毫不知情啊!”
國君儼然是不信的。
顧嬌唔了一聲,大燕國君可真多疑。
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他多疑,當初也不會因為區區一兩句預言就滅了軒轅一族。
世間萬事萬物都是一柄雙刃劍,曾經的太女與軒轅家被國君多疑的性子所傷,如今,也輪到你們了。
天道好輪回。
國君失望地看向太子,忍住滔天怒火與心痛:“德不配位!連殺父弒君之事都做得出來!怪朕當初沒有見微知著,才讓你日益壯大野心,走到了難以回頭的一步!所幸及時撥亂反正還不算太遲!張德全!”
蕭珩轉過身,愣愣地說道:“皇祖父,張公公不在。”
國君不假思索道:“那你來記!”
蕭珩呆呆愣愣地點點頭:“呃,是,皇祖父請吩咐。”
鐵門厚重,說隔音也隔音,可對有內力、五感極強的高手而言,聽清里頭的對話并不算什么難事。
當國君擲地有聲地念完最后一句口諭,密室內傳來了太子絕望的哭喊:“不要啊父皇——”
葉青不由地又看了國師大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