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她殺得容易,但并不是他們弱,事實上,他們每個弟子都相當于一個天狼的實力。
是她的實力提升了許多,至于具體提升多少她暫時無法下定論,她還沒碰到足夠讓她施展出全部實力的對手。
“大膽狂徒!竟敢傷我劍廬弟子!”
就在顧嬌即將邁入山莊之際,一名戴著銀質面具的灰衣男子踏著夜色,持劍朝顧嬌飛掠而來。
這人的氣場明顯比適才那些弟子要強大。
是一個真正的高手。
他的劍落在了顧嬌的紅纓槍上,兵戈相接,火星四濺,伴隨著清脆的碰撞聲響,顧嬌能感覺到自己手臂受到了強烈的震蕩。
顧嬌一下子被逼退好幾步。
她凝眸看向來人。
聽對方的聲音是個中年男子,但身形瞧著無比矯健年輕,手臂與胸口結實的肌理幾乎要自衣衫下噴薄而出。
此人是個煉體高手,同時也擁有十分深厚的內力,顧嬌從他身上感受到了與暗魂不相上下的殺氣。
若在一年前的自己絕不是暗魂的對手。
可如今的她,有了與之一戰的實力!
顧嬌握緊了手中的紅纓槍,開始尋找對方的破綻。
男子微微愣了下,顯然沒料到在實力如此懸殊的情況下,對方竟然沒有絲毫退意。
“你是誰?”
這個年輕小子引起他的注意了。
顧嬌道:“我是誰,不如你去陰曹地府問你的同門!”
“你是女子?”男子又是一驚,隨即他看著顧嬌那張在月色美麗動人的臉龐,喃喃道,“難怪。”
他就說怎么會有男人長得如此好看?
顧嬌四下看了看,這附近不止一個渡口,若是耽擱了時辰指不定安國公就被他們從別的門帶走了。
她不再與他廢話,揚起紅纓槍朝他殺了過去!
……
另一邊,蕭珩與上官慶一行人被劍廬的弟子圍在了半路。
暗衛們將兩位小主子護在中間,上官慶抱著火銃,與蕭珩背靠背伺機而動。
他蹙眉道:“劍廬這次究竟來了多少人啊?他們是怎么混入昭國的?”
蕭珩警惕地看向將他們合圍的劍廬弟子:“商隊,地下武場,暗夜門的提親隊伍,都有可能。”
上官慶咬牙道:“那個姓黎的真是罪該萬死!”
蕭珩道:“他只是爪牙,真正的幕后主使是劍廬掌門。”
“殺了他們!”
為首的劍廬弟子一聲令下,其余人紛紛朝宣平侯府的暗衛沖了過來。
雙方很快廝殺在一起,真要論單打獨斗,暗衛并不是劍廬弟子的對手,可暗衛的人數是這群劍廬弟子的三倍,一時間倒還真把他們拖住了!
蕭珩抓住上官慶的手腕,趁亂奔進了一旁的林子。
身后的廝殺聲漸遠,上官慶暗松一口氣,問道:“接下來往哪里走?”
蕭珩道:“黎江平說了往東,前面就是東。”
上官慶忙道:“哦,那我們快走!”
誰料沒走幾步,上官慶的腳下傳來咔擦一聲脆響,一陣劇痛自腳踝處襲來,他當場一絆倒,朝前撲倒在了地上。
蕭珩及時停下腳步,回頭朝他走來,蹲下身問道:“怎么了?”
上官慶撐著地面坐起來,不忘拾起掉落一旁的火銃,冷汗直冒地說道:“我的腳……好像被什么給夾住了……”
蕭珩撩開他的下擺一瞧,眉心緊蹙道:“是捕獸夾。可能是附近的村民放的。你忍著點,我把它撬開。火銃給我。”
上官慶不解地問道:“要火銃干嘛?”
蕭珩看著嵌入上官慶血肉的捕獸夾,說道:“只有火銃夠硬。”
上官慶抱緊了火銃:“會、會夾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