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蕭銘服下了解藥之后,終于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蘇醒了。
然而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偌大的軍營居然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就離譜。
難道東夷人已經把邊關給占領了?將軍營的士兵全都殺光了?
總不會是將士們傾巢出動了。
古往今來不曾有過此等先例啊。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際,一道健碩的黑影咻的閃入他營帳,將他連人帶褥子扛了起來,腳底抹油,健步如飛,啾啾啾地出了軍營!
是龍一。
他們也是走遠了才記起來把中毒的蕭銘忘在軍營了。
他又回來帶走蕭銘。
龍萌萌不是會偷聽的壞龍影衛,他的耳朵里塞了棉花的喲!
……
軍營的士兵們在外游蕩了整整三日才被允許回到營地,這三日里,他們回不了營地,又不能真在外頭瞎轉悠,于是去打劫東夷。
常璟與東夷大王子的兵力激戰正酣,一股可怕的盔甲洪流勢不可擋地涌來了。
常璟剛舉起長劍要刺向東夷二王子,被人把劍撞掉了。
他一轉身,發現是自己人。
不能發作。
常璟黑下臉來。
蕭銘的毒解了,蕭恩與蕭澤也成功脫險,東夷人手中再也沒了任何牽制昭國的手段,將士們一連多日的憋屈以及半夜被叫醒攆出軍營的起床氣,一股腦兒地發泄給了東夷。
東夷被打得落花流水,不日便投了降。
東夷人看著壓根兒班師回朝的昭國大軍,心道我們都降了,該簽的壓榨條約也簽了,咋還不走?
將士們心里苦,將士們不說。
……
蕭戟受著傷,雖說吃了圣女殿的藥,恢復得非常不錯,可縱那什么過度,也還是有影響的。
傷口裂成啥樣不說了,還感染了風寒。
信陽公主沒比他好到哪里去,風寒就是她傳染給蕭戟的。
“阿嚏!”
蕭銘的營帳內,蕭戟打了個重重的噴嚏。
蕭銘一言難盡地看著自家哥哥:“大哥,不是我說你,你也不是沒開葷的小子了,怎的如此不知節制?瞧你傷的傷,病的病,不知情的還當你怎么了。”
蕭戟鼻子堵了,帶著重重的鼻音,顯擺地說:“新婚的快樂,你不懂。”
蕭銘:二十多年的新婚,呵呵!
“阿嚏!阿嚏!阿嚏!”
另一座營帳內,信陽公主裹著被子,坐在床上一個勁兒地打噴嚏。
玉瑾心疼死她了,忙端過桌上的姜湯遞給她:“趕緊趁熱喝,發一身汗出來。”
信陽公主抬起手來,打算去接過姜湯,卻發現自己連動胳膊的力氣都沒了。
玉瑾扶額,這都什么事兒啊?
她搖搖頭,拿起勺子,開始一勺一勺地喂自家公主,一邊喂,一邊幽怨地說:“侯爺也真是的,明知公主鮮少……經人事,就該懂得節制才是。”
信陽公主垂眸喝著藥,含糊地嗯了一聲。
她應得有點兒心虛。
畢竟不懂節制的不是只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