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臉色一變。
就在一行人商議對策的時候,突然窗外再次揚起了明亮的火光。
江遠從屋外神色匆匆地沖進來,“不好了,鬼影堂他們放話,要我們把厲總交出去,只給我們半個小時的考慮時間,不然就要強攻!”
“這幫孫子,簡直欺人太甚!”向遷一拳捶到墻上,滿心怒火。
一個年長的暗衛看向顧宴期,“我們現在怎么辦?顧少?”
厲南禮的病情剛剛才被控制,茅屋內人心惶惶,所有人都把決定權交到了顧宴期的手上。
交人肯定是不可能的,但他們一直留在屋子里,沒辦法行動,半個小時后,被對方控制,殘殺也是不可避免的。
顧宴期舔了舔唇瓣,沉思片刻,有了決定,他看向不遠處的傅枝,“他們要的是厲南禮和暗衛隊。我和可以和他們談判,假意答應送厲南禮過去,條件是送你下山。”
向遷聞言,臉色瞬間鐵青,“憑什么?談判那么危險,憑什么要用厲總的安危來換取這個女人平安下山?!”
“不錯,如果談判崩了,中途出了問題,或者他們當場提出別的要求,甚至是讓我們把厲總抬出去才能讓傅枝下山怎么辦?面對鬼影堂的眾多高手和設備,我們根本沒有一戰的能力,沒有茅屋做阻擋,他們想搶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再等等吧,一旦援助我們的隊伍到了呢?我也不支持用厲總的安危換傅小姐下山。”
暗衛隊從成立起就是維護厲南禮的權益,確保厲南禮的安全,沒人愿意讓厲南禮置身危險之中。
尤其是,用厲南禮的安全換取傅枝下山。
他們還是介意,如果不是早上傅枝提出鄭老爺子重病,厲南禮調走了江錦書那一隊力量,或許局面還沒有這么糟糕。
“但你們別忘了,”說話的是劉覓,“傅小姐本來就同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關系。她是為了厲總才卷入的。”
“不錯,余生,你和江遠兩個人陪著傅枝一起下山,如果鬼影堂出爾反爾,你們務必要確保她的安全。”
顧宴期心里很清楚,傅枝不欠他們什么,即便是江錦書和他們一起來了宴會,在鬼影堂所有人的包圍下,也不過是一起送死。
這種時候,顧宴期甚至有些感謝傅枝的堅持,不管鄭老爺子有病沒病,江錦書被調走,算是保住了一命。
“我不去!”余生和江遠異口同聲。
“茍且偷生的事情我們不做。我們的義務只是保護厲總,傅小姐要走讓她一個人走。我們要和暗衛隊一起,共患難,同生共死!”
“沒錯,顧少,你換別人照顧傅小姐吧!這種時候,我走了我還是人嗎?”
顧宴期的聲音不容置疑的嚴肅:“這是命令!你們兩個要抗命嗎?保護厲總固然重要,但是傅小姐同樣!總之,你們的任務就是護送傅小姐下山!把她當成厲總一樣護著!況且,就算你們兩個人留下也改變不了任何局面!”
余生和江遠兩個人氣急了,卻又沒辦法繼續反駁。
傅枝不僅救了厲南禮,還有顧宴期。
而且,一個余生和江遠,就像顧宴期說的,對反轉局面毫無作用。
茅屋里寒風瑟瑟,凜冽又刺骨。
傅枝的視線始從厲南禮身上移開,看向山后無盡的黑暗。
“傅枝,”時間緊急,顧宴期套了件外套,對著女生的方向開口道:“走吧,我帶你去談判。你必須要下山,不然半個小時后,沒人知道是什么樣的場合。南禮也希望你活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傅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