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對女人的為難程度,某些時候,連男人都望塵莫及。
宴會場的氣氛越發的微妙。
直到一層樓的電梯口處,“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
一身西裝的男人從電梯走出,面容端正,說不上好看,就是丟到人堆里找不到的外貌,但在緬甸這片地,確實小有名氣。
“渠少。”眾人紛紛望去,態度恭敬。
鄭渠微微點頭,他是鄭家老爺子最小的孫子,但行事作風卻是最不留余地的一位,夠狠,也夠瘋,就緬甸這片地,老一輩的人畏懼鄭家的權勢,但小一輩的人,只畏懼鄭渠的手腕。
說的再直白點就是,鄭渠就是條陰晴不定逮誰咬誰的瘋狗,正常人哪有和狗互咬的。
鄭渠是在厲南禮之后才露面的。
“還挺會拿捏姿態,不過就是靠著厲家在緬甸得到了點資產,真當他是靠本事才有了今天?”顧宴期沒忍住,低聲諷刺了句。
厲南禮掃了一眼,顧宴期這才閉上了嘴。
鄭渠早在二樓就注意到了厲南禮。
先前離得遠,還不覺得有什么,這會兒帶著女伴走上前,這才頓了下。
不得不承認,今天的這些人里,竟然也就厲南禮的氣勢最強,離得近了,撲面而來的壓力幾乎要壓的他喘不上氣。男人舉手投足間,盡是世家貴族磨出來的清雋溫潤氣度,以及勝券在握的殺伐決斷,仿佛日月星辰在他面前都失了顏色。
鄭渠穿的很考究,但比起厲南禮這種身高腿長的衣架子,就被襯得少了一身的威嚴氣勢。
“小叔叔。”鄭渠沉聲道。
“嗯。”厲南禮略一頷首。
兩個人這么一碰面,會場的富家少爺就不由得把視線放到這兩個人身上了。
“聽說小叔叔前些日子遭到了伏擊,不知道小叔叔的身體狀況怎么樣了?”鄭渠拿著紅酒,輕輕碰了下厲南禮的酒杯,杯口的姿態比厲南禮的酒杯高些,這是一種類似于示威之類的挑釁。
厲南禮看了眼杯子,卻沒有喝。
“小鄭,”他是這么說的,語氣有點類似之前的傅枝,“小叔叔身體確實抱恙,不便飲酒,你能關心小叔叔,證明你長大了,知道孝順長輩了,小叔叔很欣慰。”
“……”
神他媽的孝順!
誰他媽要孝順你了?!
鄭渠恨不得找人再來一波暗殺搞死厲南禮,但宴會上,他的脾氣是收斂的,這些個明面上的殺心都被放在了暗處。
輩分大一級壓死人。
他牽強的笑,拍了拍身邊的女人,“小叔叔,這是我女朋友,梅拉。”話罷,把視線落在了厲南禮身邊的傅枝身上,“這位是?”
厲南禮側身,看向傅枝,四目相對,笑了聲,“傅枝,你小嬸嬸。”
鄭渠似乎是詫異了那么一下,很明顯,眼里的閃過一抹算計。
繼而伸手,對著傅枝的方向,“小嬸嬸。”
傅枝眉眼薄涼的掃過去,抬起手腕,看了眼表,“七點半開始的宴會,到了八點五十,連個花樣都沒有,一群人站在宴會廳外,這就是小鄭少的辦事能力?”
傅枝今天穿的禮服本來就是厲南禮特地找頂級團隊設計出來的大牌,再加上她身上本就沒有那種好拿捏的姿態,這會兒連回握都不肯,甚至視線四下掃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