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繼續靠近陳思曼!”我大喝一聲,并不立刻進去。
王東嚇尿了,驚疑道:“李哥你要我送死啊?”
“放心,你有兇氣,下尸邪不敢真正攻擊你,它只想趕你走!”我大叫,陳省非也叫:“五十萬,我給你五十萬,快去!”
王東一激靈,五十萬啊。
他立刻起身,單腿一蹦:“小爺跟你拼了!”
王東不要命地撲向下尸邪,下尸邪尖聲厲吼,在半空瘋狂飛舞,但的確不敢攻擊王東。
王東一腳丫子踹過去:“你大爺的,吃饕餮一腳!”
王東的大腳丫子滿滿都是饕餮兇氣,這一腳踹過去,下尸邪當即往后退,隨即撲向床上。
床上呂芊莉和陳思曼都躺著,一動不敢動。
我心頭一緊,雖然做好了圈套,但還是怕下尸邪再回陳思曼體內。
幸好下尸邪一頭撞入了呂芊莉體內。
呂芊莉跟陳思曼有血緣關系,且吸收了上尸邪中尸邪的邪氣,成功迷惑了下尸邪。
“呂小姐,摁!”我大喝一聲。
呂芊莉一抖,右手大拇指猛地摁在自己的肚臍眼。她拇指上有我的太清血,一摁下去立刻激活了下丹田的鎖邪符!
一道藍光爆發,鎖邪符化作了鎖邪陣,牢牢地封住了呂芊莉的下丹田。
幾乎瞬間,呂芊莉臉色發黑,狂噴出一口鮮血。
我臉色一變,暗想下尸邪已經發現中計了,正在沖擊鎖邪符,它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強悍!
“帶走陳思曼,快!”我大叫道,陳思曼才是宿主,她必須遠離這里。
陳省非一把抱起陳思曼,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我指尖彈出太清氣,再次摁在呂芊莉肚臍上,又在她肚臍四周畫了一個圓圈,手指虛畫數道符紋,赫然道:“鎮!”
這是鎮邪符,但并沒有借用黃紙了,而是純靠我的太清氣,虛空畫符!
這也是我第一次用,堪堪成功,但我喉嚨發甜黑血直往上沖,可見我用得勉強。
鎮邪符一出,呂芊莉下丹田的鎖邪陣再次爆發出一道藍光,威力強勁了數倍,令得呂芊莉臉色緩和了不少。
但她依然岌岌可危,肚子里面一鼓一鼓的,仿佛有怪物要沖出來。
太可怕了!
我敢料定,劉子奇和他背后的高人將寶都壓在了下尸邪身上,必定日夜蘊養,才導致它如此強大。
“李哥,能行嗎?”王東在角落問我,這次不敢靠近了。
我臉色沉凝,回頭喊道:“王東,割破你的腳掌,我要半碗兇血!”
“半碗?我靠!”王東驚叫了一聲,但還是跑出去割肉擠血了。
常慶輝幫他,在他殺豬般的慘叫中,半碗血終于擠出來了。
這些是沾染了饕餮第一口兇氣的人血,一直積壓在王東腳中,早已經發黑了。
我此刻已經有些眩暈了,剛才虛空畫符消耗了我太多太清氣。
我不敢絲毫遲疑,直接將王東的一碗血潑在了呂芊莉腹部。頓時,兇血蔓延,覆蓋了呂芊莉整個下丹田。
呂芊莉的肚皮當即不鼓了,下尸邪消停了。
我長呼一口氣,緩緩坐在地上,只覺天旋地轉,堪堪沒暈過去。
“李大師,成了?”陳省非此刻跑來,“我將思曼放在饕餮旁邊沒事吧?”
“她沒事了,呂小姐有大麻煩,下尸邪太強了,超乎我的預料。”我劇烈咳嗦,喉頭一口血還是吐了出來。
幾人變了臉色,陳省非著急:“那咋辦?你要救呂芊莉啊,她也是我女兒!”
呂芊莉虛弱地一眨眼,沒有說話。
我飛快思考辦法,王東的兇血只能鎮住一時,下尸邪依然是大患,我的鎖邪陣幾乎不可能煉化它。
這可咋辦?
“李大師,我痛……胸口很痛。”這時呂芊莉忽地說話,臉色再次變黑。
我定睛一看,手掌摁住她胸口一碰,不由露出驚色。
“不好,上尸邪的陰氣動了,下尸邪竟在吸收陰氣!這是要三尸聚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