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埃德加似乎也已經發泄滿足了或者說艾草的藥效已經徹底發作了,他咕噥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變成了輕微的鼾聲。
終于大功告成了安德烈心里嘆了口氣。
這并不是一項讓他自豪的工作,但是他的義務就是完成它。
他又等了一兩分鐘,確認對方真的酣睡了之后,他又招呼了一下剛才喊開的手下,然后和他一起合力把埃德加拉了起來。
這么劇烈的動作,埃德加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是酣睡著,這也讓他更加放心了下來。
兩個人一起,把埃德加給抬到了為他們夫婦準備的房間里。
敲開門之后,愛麗絲驚訝地看著酣睡不醒的丈夫。
“上帝啊你們怎么喝成這樣了”她連忙問安德烈。
“抱歉,夫人。”安德烈因為慚愧,不敢直視夫人的臉,只是低著頭回答,“我們兩個人聊得開心,所以多喝了幾杯,卻沒想到他就醉成這樣了這是我的疏忽,請您諒解。”
“你們平常喝幾杯,就算喝到爛醉如泥了也沒關系,可是明天明天我們就要和兩位陛下飲宴,如果到時候埃德加不能以正常狀態出席的話,這將是何等失態”夫人因為著急,連聲音都顫抖了幾分。
這正是陛下的目的,夫人這種話安德烈當然不敢說出口了。
很顯然,埃德加明天哪怕被人強行喚醒過來,狀態也會極為萎靡不振,完全不適合在陛下面前露面也就是說,他注定要缺席了。
“夫人,抱歉,是我沒有控制住。”他低著頭繼續向愛麗絲道歉,“早知道我應該勸他幾句的,沒想到今天居然喝得這么厲害”
愛麗絲沒有再說話,只是用碧藍色的眼睛,無奈看了一下丈夫布滿紅暈的臉。
“對不起,先生,我我有著著急,所以口不擇言了。”片刻之后,她總算恢復了鎮定,“這不能怪您,埃德加是一個成年人,理應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他自己喝得爛醉能怪上誰呢請您先把他抬進來吧,我拖不動他的。”
安德烈如蒙大赦,連忙和手下一起將滿身酒氣的埃德加抬進了門,然后放到了床上。
愛麗絲站在床邊,眼巴巴地看著丈夫,目光又是責備,又是心疼,又有點恨鐵不成鋼她沒想到,自己的丈夫居然在有重要活動的前一晚還這么輕忽,居然喝得如此爛醉。
“埃德加埃德加”她低下頭來,試圖喚醒自己的丈夫。
然而這種嘗試還是徒勞,無論她怎么努力,埃德加還是人事不省地躺在床上,除了均勻的呼吸聲證明他身體沒事之外,其他沒有任何反應。
“埃德加”
因為心情焦躁,愛麗絲的聲調高了幾分,但聽上去還是很溫柔,仿佛到這時候還舍不得責備丈夫一樣。
如果是往常,看到這一幕安德烈心里會覺得很感動很羨慕,可是剛剛聽到埃德加說的那些話之后,他心里只有一個感慨
真是明珠暗投為什么如此幸運卻不懂得珍惜
陛下估計也是這么想的吧他心里暗想。
雖說就行為本質而言,陛下和埃德加幾乎沒什么區別,但是在這個忠誠的衛隊長眼里,兩個人是天壤之別,埃德加連比較的資格都沒有。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愛麗絲夫人突然轉頭看向了他,這銳利而決絕的眼神,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一瞬間安德烈還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被看出來了,頓時緊張了起來。
“達武先生,非常感謝您對我們夫婦的照顧,我斗膽請您幫個忙可以嗎”接著,愛麗絲認真地問。
“您只管說吧,夫人,只要我能幫得上忙我一定會做的。”安德烈連忙回答。
“明天早上您過來一下可以嗎我看看到時候能不能叫醒埃德加,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就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生。而如果不能的話”愛麗絲看了眼熟睡的丈夫,然后小小嘆了口氣,“那我就會跟陛下說埃德加突發疾病陷入高燒當中,無法下床行動,麻煩您給我們做個見證,可以嗎”
說完之后,她以那種溫婉而又企盼的眼神看著安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