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真沒什么的,陛下,在離開法國之前我就知道我們不會有什么結果,我也做好了拋棄一切追隨陛下的決心。”片刻沉默之后,反倒是安德烈主動開口了,“本來我和她也只是露水姻緣,互相道別之后也沒什么,我來到陛下身邊之后幾乎沒有想念過她,只是最近聽到了這個消息,才稍微有點感觸而已,真的沒什么過陣子就好了。”
雖然他說得輕松,不過從他的臉色來看,想來也不是那么云淡風輕吧。
“沒關系的,安德烈,既然你之前已經下定決心斬斷了跟她的關系,那她之后做什么就都和你無關了,由她去吧,她也有她的自由。”艾格隆拍了拍肩膀,“現在你是我們身邊最親近人之一,也是我親自賜封的勒班陀侯爵,身份如此高貴,未來又何愁找不到逞心如意的對象我非要為你指婚一個配得上你的名門閨秀不可”
在艾格隆看來,安德烈作為一位法蘭西的青年才俊,有顏有才,那么有幾段風流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完全不必介懷,現在他的身份正在隨著自己水漲船高,到時候只會有更多更好的對象等著他挑選。
“謝謝您的一片好意,陛下。不過我并不介意這種事,我現在只想為您的事業而付出一切。”在艾格隆的安慰和許諾之后,安德烈重新打起了精神,然后以往常的熱忱大聲回應了艾格隆。
艾格隆也知道他心情不好,于是揮手讓他離開去休息了,而夏奈爾則為他們收拾起了牌桌。
夫婦兩人的表情有點奇怪,還在為剛才的事情思索。
“殿下,其實我之前就想跟你說了,追隨在你身邊的人,年紀在一天天長大,他們大多數都還在獨身狀態,實在有點委屈他們了”特蕾莎小聲說。“安德烈的遭遇雖然只是偶然,但是想必其他人也會面對類似的問題,我們可虧欠他們太多了。”
“這個我知道。”艾格隆嘆了口氣。“我以后會補償他們的。”
艾格隆心里也知道,追隨在他身邊的人,大多數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未曾婚配,幾乎是拋家舍業來跟他做事;而相對比起來,自己年紀輕輕,才十幾歲就結了婚,還在外面沾花惹草,哪怕他們不會嫉妒自己,看上去也實在有點自私自利了。
艾格隆看得到問題,但是現在他也不好去干涉別人成家的問題,再加上他現在身處窮鄉僻壤,也無從解決,所以也只能留待日后盡量補償他們了。
“安德烈可能不必發愁,他有你的恩寵,有光輝的家世和頭銜,他必將會有配得上他的對象;但是追隨在您身邊的,并非都有貴族的頭銜,也并不是每個人都分享了那么多的優越條件”特蕾莎仍舊沒有停下這個話題,而是繼續提醒艾格隆,“所以在這個問題上,我們最好不要用虛無縹緲的未來來敷衍他們,最好盡快展現出我們對他們的誠意,這樣才更能加強我們的凝聚力,不是嗎”
艾格隆想了想,覺得特蕾莎的意見是對的,于是他也來了興趣,追問特蕾莎。
“說得有理,特蕾莎,那你有什么辦法嗎”
“我們可以在你的騎士團和其他重要官員那里,先做一個統計,看看有多少未婚的,然后告訴他們,我們愿意資助他們成家。”特蕾莎沉吟了片刻之后再回答了丈夫,“至于對象嘛我們現在手中也不是沒有人選,在約阿尼納公國里,通過我們的政策涌現出了許多新的信奉正教的地主,還有那些幸存的s舊地主同樣惶惶不安他們急需公國的保護,因此恐怕也很樂意以婚姻方式來找到安全感,我們可以寫信讓法利亞神父那邊同樣做一個統計,然后篩選出合適人選為他們指婚就行了當然有一個條件,所有的婚姻,必須是兩個天主教徒的結合,我們不能讓法國人民覺得我們在宗教上過于隨意,她們和她們的孩子要改宗。”
艾格隆想了想,覺得特蕾莎這個辦法確實可行,但是他仍舊還有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