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孩子,她從小遭了多少罪,又受了多少冷眼啊,以至于稍微得到一點陽光就好像擁有了全世界……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艾格隆忍不住心里感嘆。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不也是差不多?所以對蘇菲公主如此念念不忘。
一想到這里,他也只能在心里暗暗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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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秋日的早晨那和煦的陽光當中,一輛載有鳶尾花徽記的馬車,在經過了衛兵的盤查之后,駛入到了美泉宮的廣場當中。
接著,法蘭西駐奧地利大使加布里埃爾-德-泰勒溫伯爵悠然走了下來。
他雖然身穿便裝,但是行頭仍舊頗為考究,黑色的燕尾服配上了絲絨禮帽,胸前還佩戴著金質琺瑯彩懷表。
他個頭不是很高,大概四十多歲,因為生活放蕩的原因,所以看上去比實際年齡還要老上一些。
他臉色有點蒼白,面無血色,再加上把胡子刮得極為干凈的緣故,看上去簡直像是戴了一副假面具。不過他的眼睛卻還沒有被酒色所摧殘,灰褐色的瞳孔時常透出機靈狡詐的光線,隨時隨地都能把人掂量一番。
在侍從的引領下,他走入到了宮室當中,然后經過走廊最后來到了目的地。
侍從敲了門之后,門被打開了,然后他大踏步地走了進去。
很快,他就發現了坐在沙發上的少年人。
他用最快的速度打量了一下少年人,評估一下對方的神態和氣度,然后迅速地脫下了帽子,躬身畢恭畢敬地對艾格隆行禮。
“非常榮幸能夠覲見您,殿下。”
“我也非常榮幸能夠被法國大使記得。”艾格隆溫和地笑了笑,然后指了下自己旁邊的沙發,“大使先生,請坐。”
泰勒溫伯爵順從地坐了下來。
接著,艾格隆旁邊的女仆走了過來,給兩個人面前的茶幾上倒上了兩杯咖啡。
在女仆動作的間隙,伯爵又開了口,同時殷勤地看著少年人,“殿下,我很高興,您果然擁有如同外界所說的那般風采。”
“您太客氣了。”艾格隆只是笑著,“外界怎么評價我,我不知道,但是我對自己卻是一直都很不滿意的。”
“只有胸懷志氣的人才會一直希望提高自己。”大使又恭維了一句,然后拿起杯子,呵了口氣之后,喝下了一口咖啡。
“說起來,先生,您可能有些大意了。”艾格隆不緊不慢地說,“您在無意之間,將您的罪證給了我,這可是疏忽之下的大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