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異的喊叫陡然從四個河童嘴里發出,沒等吳司寅做出反應,四個河童垂落的雙臂突然抬到身前端平,干癟的手臂在一陣詭異的顫音中,陡然伸長,快速朝著向它們開槍的燧發槍列兵刺過來。
正在裝填彈藥的燧發槍列兵看到這一幕后,也不用吳司寅出聲提醒,他們畢竟是戰爭機器出產的戰斗傀儡,而不是反應呆板的機器。
面對8條伸長刺過來的手臂,第一排燧發槍列兵后踏兩步,和第二排燧發槍列兵站到一起,斜向上舉起刺刀對準延長伸過來的河童手臂。
在不到一米遠的時候,領頭的那個燧發槍列兵陡然高喝道:“刺!”
20根刺刀齊刷刷的向前遞了出去,圍成一個曲面,全部刺在延長伸過來的手臂上。
叮叮當當一陣金鐵交擊聲響起,延長伸過來,手爪閃爍著墨綠色光澤的河童手臂,被20把刺刀死死的頂住,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刺刀的刀刃并沒有刺擊到河童的皮囊上,而是被那層淡淡的灰色薄霧擋住了!
這也是金鐵交擊聲的由來,刺刀根本沒有破防。
“這……這河童也太硬了吧!”
另一邊的吳司寅身體不自覺的后退數步,臉側不知何時已經布滿汗珠。
他只是一個膽子大一些的普通人而已,哪里見過如此詭異的怪物?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刀槍不入么?
“吳哥,硬的不是河童本身,而是他們身上那層灰色的霧氣。”
吳司寅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灰色霧氣不就是河童散發出來的么?
跟他們本身的能力有啥區別?!”
不知火舞聽后秀眉緊蹙,還真的在那里思索起來……
四名河童的手臂被20把刺刀死死卡住頂著,讓河童氣憤的不斷發出怪異的叫聲,但這些河童似乎智力水平不咋地的樣子,只知道一味的向前擠呀擠得,絲毫不知道變通抽回手臂……
河童雖然力大,但他們只有4個,對面卻有20個,這般角力明顯占不到絲毫便宜。
這般僵持近十分鐘后,連吳司寅都開始考慮是否要做點什么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日語爆喝!
正在思索河童問題的不知火舞和無可奈何的吳司寅不約而同的轉頭望向聲音來源處。
只見一名身穿黑灰色長袍,戴著高帽,打扮的跟黑無常哥哥似的青年男子,手持木扇,低矮的身子板靈巧無比的踏步奔來。
能穿著如此寬大拉胯的長袍跑得這么快,吳司寅覺得對方足以稱得上‘靈巧’二字。
“你們幾個河童原來藏在這里,今天終于讓我找到了。”
來者一邊木扇遙指河童出聲,一邊輕描淡寫的掃向吳司寅和不知火舞,目光經過不知火舞時,在對方身上多停頓了250毫秒,隨后看向另一邊的20名正在與河童角力的燧發槍列兵。
“咦?這些身材高大的壯年士兵是哪里來的?
明治新政已經在秋田縣開展了么?
不行,我要趕緊告知我的兩位哥哥,以他們的鄉士身份,如果不表現的乖巧一些,定會被那些新軍兵頭剝下一層皮。”
“小舞,那個黑無……黑袍男子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