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樺言舉著手中的火把,順著那縫隙走進去,里面的喊叫聲戛然而止。
聶樺言心道:真特娘的邪門,這里面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她繼續往前行,前面依然是狹長的山洞,并不見人影,忽而又是一段岔路,聶樺言已經不甚耐煩,便隨便走了一條。
不久,忽然身后傳來一陣響動,聶樺言化出一根銀針,直直向后刺去,那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手里同樣舉著火把,原來是容慎。
聶樺言舒了一口氣,幸好那人接住了她的招數,這般看來這小道士還是有兩下子的。
她道:“你怎么不叫我?”
那人只是松開抓著他的手,并不說話。
此刻需得打起精神,也不知他是在鬧脾氣還是怎么,她也不去追問。
“你小心點跟著我罷,這地方古怪得很。”
那人還是沒說話。
聶樺言以為是沒牽他的手,他生氣了,便拉起那人的手,依然是十指相扣。那人顯然愣了一下,盯著她看。
聶樺言道:“手都給你牽了,還不滿意?”
那人不說話,聶樺言也不管他了。
兩人繼續往前走,終于來到一處寬敞的大洞,四周是幾個鐵籠子,里面發出陣陣慘叫,上面蓋著一個黑色的大布,瞧不清里頭有什么。
聶樺言見四下沒什么危險,便道:“這是什么東西?”
容慎沒有回答。
聶樺言剛要轉身質問他,怎么一直不講話。
身后那人便一劍刺在她的胸口。
聶樺言吐出一口老血,瞪大眼睛道:“你……你不是容慎。”
只見那人詭異的一笑,聶樺言便暈了過去。
在一陣搖晃之中,聶樺言悠悠轉醒。
胸口劇烈的疼痛,讓她皺起眉頭。
入眼的是容慎慌張的面容,還有他身上熟悉的蘭花香,是他沒錯了。
容慎見她醒來,才有了絲絲松懈之意,道:“你怎么受傷了?”
聶樺言掙扎著想坐起來,容慎便扶住她的身子,讓她靠在自己懷里。
她四下環視一眼,發現正身處一個偌大的鐵籠之中,道:“怎么回事?”
容慎道:“與你分開之后,我也不知走了多久,便見到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與他一番打斗,我實在不敵便被他打暈過去,醒來便發現被關在這鐵籠里。
你那時已然躺在我身邊,還……還受了傷。”
聶樺言也將自己的遭遇一一說與他聽,他聽后心中懊悔,竟是那人扮成他的模樣才偷襲了聶樺言。
見他心中不安,聶樺言只好安慰他,道:“此事與你無關,是我疏忽大意了。”
他低下頭不說話了,聶樺言掙扎了兩下,周身都沒有氣力,只覺得疼痛。
她嘆了口氣,道:“你把我懷中的乾坤袋拿出來,里面有靈丹和外用藥。”
容慎點點頭,在她懷里摸了幾次,好容易找到了。
聶樺言被他摸得有點癢還不自覺顫動了兩下。
容慎以為弄疼他的,連連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