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那男人從沉思中回神,冷笑道:“看不出來,你倒對她一往情深。”
他眼波流轉,臉上的猙獰之色也少了大半,忽的卻笑起來,道:“她已經死了。”
容慎臉上的表情像是皸裂了一般,他其實知道的,那人沒有了呼吸。
可偏偏自己在聽到旁人如此說出來的時候,卻還是痛到窒息。
“她不會死,她不會,你閉嘴,你閉嘴。”
容慎瘋狂的搖著頭,再次沖上去搶奪聶樺言的身體。
那黑衣男子哈哈大笑著躲閃開來,容慎撲了個空,更加紅了一雙眼睛。
正當容慎要再次撲上來之時,那黑衣男子的話卻叫他雙手雙腳停止了動作。
“你就不想我救她?”
容慎一雙桃花眼顫了顫,極其無助的看著他,那種眼神就像是不會泅水的人掉進了水里,在看到有人來救時的眼神。
“你……你說什么?”
黑衣男子笑著歪了歪頭,道:“我說,我可以救她,只是要看你愿不愿意配合了。”
容慎瞪大了一雙眼睛,他急切道:“我配合,你要我怎么做,我都答應你,只要你救她。”
黑衣男子微微勾起唇角,一手攬著聶樺言的尸體,一手將容慎的那塊玉牌丟給他,笑的妖冶。
“我這人說話算話。”
他說罷,將聶樺言的身體緩緩放在地上。
容慎這才靠近,將她扶起來,抱在懷里。
那黑衣男子只是不屑地冷笑一聲,沒有說任何話。
只見他緩步走到那已經斷了氣的魔圣獸身邊,單手猛烈一擊,整條手臂便穿過那魔圣獸的身體。
那只手拿出來之時,手心里揣著的是那兇獸的一顆血淋淋的心臟。
心臟上低落下來的血是黑紅色的,不同尋常。
黑衣男子全然不顧自己的整條手臂都粘上了那黑乎乎的血液,將那顆心臟扔給容慎,道:“把這個給她吃下去。”
容慎皺了皺眉,接住那扔過來的黑黢黢的帶著粘稠血液的心臟。
“她都……,如何吃得下這東西?”
那黑衣男子攤攤手,道:“這便是你該考慮的問題了,若是十二個時辰之內,你不能叫她服下這心臟,便回天無力了。”
他說罷,便擺擺手,大搖大擺的離去了。
容慎低頭看著那已經沒了氣息的聶樺言,在看看那顆心臟。
他抿了抿嘴,將那心臟遞到唇邊,忍著鼻腔中濃烈的血腥味,閉上眼睛咬了一口。
這心臟實在太過筋道,容慎一口咬下來,足足嚼了一刻鐘,強忍著心中想要嘔吐的**,將那心臟嚼碎。
嚼碎之后再嘴對嘴的喂給聶樺言,扶著她的脖子,叫她咽下去。
一口一口,容慎眼睛里已經被那濃烈的氣味和惡心的觸感折磨的發瘋,可為了聶樺言,他又無可奈何的繼續咀嚼。
直到喂下最后一口,容慎終于忍不住吐了出來。
他盡量遠離聶樺言,大吐特吐。
幾乎連膽汁都要吐出來了。
這是他吃過的最惡心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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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過之后,容慎再次回到聶樺言身邊,將她抱在懷里,伸手去探她的鼻息,仍舊是沒有的。
或許還要再等等。
容慎一夜不曾合眼,山洞之中,除了墻上的一顆明珠,根本沒有任何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