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糖味的氣息漸漸彌漫在山林間的,從淺淡到甜糯,在空氣中浮浮沉沉。
而散發出奶味的,是蜷縮在剛刨了個巢穴把自己埋進小山洞里的秦檸。
秦檸蜷縮成一團趴在冷冰冰的巖石邊沿,正疼痛難忍地咬著耳尖,把兔耳朵咬得血跡斑斑,卻也不管不顧。
她很努力去壓抑,又很難很難。
甚至是于事無補。
小手緊緊抱著的通訊器已經被她關了機,她也沒打算再打開。
換作是在這之前,秦檸若是知道顧言親自給她撥了星電,她一定會高興到不用他問,自己打包送上門找他去。
但是她現在這副樣子,怎么見顧言……
顧言要是真的找來了,看到她這副不堪的模樣,指不定又要說她犯賤卑劣,用這樣齷齪的手段勾引他……
秦檸臉皮挺厚,即便被顧言這樣認為,也并不是受不住他的冷嘲熱諷,可現在讓秦檸覺得難堪且痛苦的是,她不僅僅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發情了……
她還被煌族抓傷了……
雖然她是一個分化人,但從前畢竟沒有做過類似的實驗,秦檸并不清楚她會不會因為這道傷口,變異成惡心的煌族。
如果真變異了怎么辦?
顧言本來就厭惡自己了,再看到她被煌族弄傷,豈不是要更加惡心她了?
而且,別說是顧言了,秦檸自己都惡心煌族,更別說是她現在還面臨著會變異成煌族的危險……
萬一她真的因為傷口感染變異了呢?
顧言已經被她禍害到變成低等人類,被流放到暗星去了,她要是變異成煌族了,再把顧言也給感染變異了,顧言豈不是要被她害到連在人類星系都待不下去了……
秦檸處于發情中,頭腦昏漲的胡思亂想著,一想到這些可能性,哪里還敢告訴顧言她現在所在的地方,只恨不得把自己埋進這黑漆漆的巢穴里頭,永不見天日了才好。
于是,等顧言循著北方向的山區一路搜尋,直到循著那在山林彌漫開來的甜軟的奶糖氣味找過來時,就看到了一處灌木樹叢底下,被刨了個很小的巢穴。
他看到了沾了一點灰土的雪白兔尾巴露在巢穴外顫栗著。
顧言俯身下來,撥開樹叢枝葉,往巢穴里看進去。
只見他找了半日的秦檸蜷縮成了一團,毛茸茸的長耳歪歪地伏在臉邊咬著。
秦檸皮膚天生很白,平時看著就很小白兔,這會兒臉部卻透著淺紅,眼尾下垂著,精致挺翹的鼻尖在動,配合著正咬著長耳的小兔牙,白白軟軟的,清純又撩人。
小兔子似乎已經被疼痛麻痹了感官,并沒有意識過來顧言的出現,微張的嘴唇奶里奶氣地哼唧著,小手還若有若無地扯著束縛住纖長薄瘦身軀的軍裝,似要把自己拽拖進沾污的淤泥里……
顧言看著秦檸難抑自己的痛苦模樣,眸色變深,忽然伸手按住了她胡亂抓撓的小手,沉住低沉聲線,緩緩地開口:“秦檸,你發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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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滴票票呢……
(2.0言言子還沒有出現,目測還要有一小陣子;邢斯淇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