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戚雨兒沒想到祁夏可以目中無人到這個地步,怎么說她都是最受皇帝寵愛的郡主,平日里便囂張慣了,此時見到更囂張的祁夏,氣的不得了。
祁夏卻沒有再給她多長時間,冷眼望著她,“郡主聽不懂人話?非要本公主趕你走?”
戚雨兒氣結,干脆轉頭看著容澤露出可憐兮兮的模樣,一下抓住他的衣袖撒嬌道:“阿澤,你看她,身為公主沒有一點公主的樣子……”
話還沒有說完,便戛然而止。
她看著在她面前一閃而過的少年手背,原本白皙肌膚起了一大片紅腫水泡,若不是因為衣袖遮擋,怎么都看不出來。
她頓時尖叫一聲。
“啊!阿澤!你的手背怎么燙傷了?”
這一聲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察覺到那些視線,容澤眸底幾不可見的閃過一抹厭惡,冷冷甩開戚雨兒的手,長睫半遮住漆黑眼瞳,聲線清冷:“不要碰我。”
話音落地,戚雨兒懵了,隨即像個沒事人一樣吩咐下人去備藥,仿佛沒聽到少年的話。
卻聽一邊的祁夏慢悠悠開口。
“不勞郡主費心準備藥了,本公主這里正好有燙傷藥。”
祁夏懶洋洋從袖間拿出一盒藥膏,看著少年精致美貌,語氣不明:“本公主府上之前有個不聽話的奴仆受了傷,本公主便想著送點藥膏給他,現在看來,容少爺似乎更需要。”
“可別,公主的藥我們可不敢收,依本郡主看,那奴仆就是因你而傷,別在這里假惺惺的裝好人了!”戚雨兒翻了個白眼。
祁夏執著藥膏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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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郡主說的倒也不錯,確實是她傷的那小奴仆。
至于藥膏……
她瞇了瞇眼,無所謂的把藥膏扔在了一邊,藥盒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滾落在一邊,如同被遺棄的玩物。
拿出手帕輕擦了擦指尖,她語氣散漫:“既然你不要,那便算了。”
話落,身形纖細的少女慢慢轉身,隨著太監宮女的行禮聲漸漸消失在了府外。
直到一行人都不見了身影,容澤才微微回神,眸光不自覺的望向孤零零躺在一邊的藥盒。
難道…是真的要拿給他的?
這樣的想法出現在腦海中,迅速被他否認。
手背就是因為她傷的,飛揚撥扈這樣的詞用在她身上一點都不為過,除了有點智謀和受皇帝寵愛外,一無是處。
容澤漠然垂下眼睫,一言不發的轉身走開,雪衣墨發襯著高挑身形,光是背影也好看到讓人心動。
戚雨兒嘰嘰喳喳的說著跟了上去,沒跟幾步便見他直接用了輕功,消失在拐角處。
恨恨瞪著空無一人的宮道,她把一邊侍女拿來的藥膏一下打翻在地上。
容澤,她要定了!
*
等到下人稟報容澤回府的時候,已經是子時。
祁夏執起茶杯輕抿了口,升騰的霧氣朦朧了眉眼,她淡聲吩咐:“讓他來見本公主。”
“是。”
幾分鐘后,隨著下人的稟報,雪衣少年邁步進了房間,面容清秀冷淡,已經戴上了人皮面具,不卑不亢彎腰對祁夏行了禮。
“參見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