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記憶中,這個時候的廣州火車站,衣服批發可不是幾件幾件,而是稱近的!
還有不久的將來,現在還是漁村的深圳,也會崛起,房地產生意,也是非常的客觀。
股票!
義烏批發市場
……
喬婉婉腦海中閃過各種發財致富的路子,興奮得像是打了雞血。
她知道這么多發財致富的路子,大團結馬上就會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到她懷里來。
但現實總是殘忍的,她看上的門面因為產權不清晰,沒辦法租下來。
如果因此放棄了,那她就不是喬婉婉了!
為了能把門面租下來,喬婉婉下班了就去拜訪,那個門面所屬的工廠廠長。
廠長是位四十多歲的男同志,喬婉婉一個女同志總是去找,難免會閑言碎語。
于是她通過人脈,打聽到了這位廠長的爸媽住址。
趙廠長的爸媽都是退休干部,沒有跟兒女一起住,倒是方便了喬婉婉隔三差五地去拜訪。
時不時地送點東西過去,看見有家務要做,她直接上手幫忙。
她長得好看,說話也甜糯,再加上過報紙,是救死扶傷見義勇為的英雄,還在科研所飯堂當經理,聽說又在外交部兼職工作。
這樣優秀又漂亮的女同志,趙廠長的爸媽哪里能把人往外趕?
但也不好意思讓喬婉婉總這么幫他們,張廠長的媽媽,趙媽每次問喬婉婉,“喬同志,你這么幫我們,是有什么忙需要我們出面嗎?”
喬婉婉笑笑也不說,就是一個勁地獻殷勤。
趙媽是個聰明人,跟趙爸琢磨了會,覺得這事肯定出在當廠長的兒子身上。
于是,趙媽找了個時間,把這件事跟趙廠長說了,“兒子如果她是讓你做有違組織紀律的事情,我跟你爸往后都不讓她進家門,但我看她也不像是壞人,我們問她也不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媽也沒什么,就是喬婉婉想要租我們廠里靠臨街的門面。您也知道,那幾個門面產權不單單屬于我們廠里,還屬于那個人。這事我沒辦法做主啊。”
“那你就直說!”
“我說了啊,但是她不聽,我有什么辦法?”
趙媽嘆了口氣,等喬婉婉下次再來的時候,跟她說:“喬同志,你以后還是不要來我們家了。我問過我兒子了,你是想租那間臨街的門面,這事情我兒子做不了主。”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喬婉婉如果再不說話,就顯得傻了。
她笑著道:“我知道,您兒子跟我說過產權不清晰,除了他們廠里點頭之外,還需要另外一個產權所有人答應才行。我就是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
“就算你知道了也沒有用!這個人不在縣城。”
“那他在哪兒?”
“你還真想去找他啊?我可跟你說,他可是被打成右派了,你小心被牽扯上。”
喬婉婉皺眉,“現在很多右派都平反了,他——”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總之我不跟你說,是為了你好。而且就算你知道了,他也不會同意把門面租給你的,如果他那么好說話,那些門面包括樓上的房間,也不會一直空著,給老鼠住,也不給廠里的職工住了。”
喬婉婉越聽越是好奇,這個人到底是誰了。
她繼續追問道:“阿姨,只要您跟我說那個人是誰就行,成不成的,我自己想辦法。”
“你說你怎么這么執著呢?”趙媽不解地問,“而且你已經有這么好的單位了,你還是在那里當經理,干嘛非得要租那個門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