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
摘掉溫陶頭上的紗布放在桌上,第五夭俯身彎腰打量著他。
半晌,第五夭紅唇親啟:“先生,戲已演足,恭喜你殺青。”
她這是明確告訴溫陶,不需要繼續扮演病人了。
掃了眼摘下來的紗布,溫陶薄情鳳眼緊緊盯著第五夭,“夫人,我依稀記得,我陷入昏迷前,有感覺到溫熱的液體從頭上緩緩流下。
按理來說,后腦勺被重重打了一棍,我應該……”
不等他話說完,第五夭細白手指捧起他的臉,在他寡淡目光下,她湊近在他性感薄唇上落下一吻。
一吻畢,第五夭眸子泛笑看他:“先生,你記錯了,沒有傷口,沒有流血。”
現在回想,第五夭覺得她是意氣用事了。
怎么能因為看著溫陶在眼前倒下,直接動用靈力替他治愈傷口呢。
現在好了,無論怎么解釋,這懷疑的種子是種下了。
不過,情感這東西,要是能控制,她就不至于如此執著了。
說到底,只是因為是他,影響干擾了她的感情,讓她潰不成軍罷了。
溫陶手拉著第五夭捧著他臉的手,眉眼溫綣,眼帶笑意:“這樣啊,我還以為,是我記錯了,多謝夫人提醒我。”
聽了溫陶的話,第五夭收回捧著他臉的手,坐在他旁邊位置。
按理,她該跟張文松回局里的。
但是見到花雪莉,她突然就改變了主意,以第五夭身上折返。
“先生。”側眸看著溫陶精致立體的側顏,第五夭聲音如水:“你該回帝都了。”
她要調查涂黎遇難一案,就得將溫陶勸走,讓他以林澤身份前來。
以溫陶身份留在商都,她要以第五夭和念夭身份來回跑,她嫌麻煩。
眸子溫柔的看著第五夭,寵妻狂魔溫陶唯妻是從:“好,夫人讓我回去,我就回去。”
“我暫時不回帝都,需要留在商都處理點私人事情。”
“好。”
見他答應得爽快,第五夭忍不住問他:“不問緣由?”
溫陶側身看她,白瓷般的手拉起她的手貼臉,“不問,夫人忙完記得回家。我會在家里等著夫人,只要夫人回頭,我一直在。”
這話,恍如隔世,聽得第五夭眼睛酸酸的。
她看著溫陶,側身正對著他,“可是,你能陪我多久呢?”
溫陶在她臉頰落下一吻,聲音沉穩動聽:“永遠。”
可我的永遠,是永無止境,沒有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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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心怡見了花雪莉,可謂是滿心歡喜。
小手一伸,恨不得趕緊拉著花雪莉的手不撒開。
坐在病床前,花雪莉笑意盈盈的伸手拉著溫心怡伸過來的手,“還好吧?”
被喜歡的姐姐溫柔關心,溫心怡心里美滋滋的,沖花雪莉搖頭,“謝謝花姐姐關心,我很好,只是額頭破相,沒有大礙。”
對于心態樂觀的溫心怡,花雪莉沒太大心思關注她破不破相。
她來,是有事要問溫心怡。
拉著溫心怡的手,花雪莉道:“心怡,關于涂黎,姐姐有些事想問你。”
溫心怡心里的歡喜因這話淡了幾分,她看花雪莉,“姐姐,你有什么事盡管問。”
花雪莉也沒工夫理會溫心怡的失落,直接問出口:“涂黎有跟你說過什么嗎?我是指,遇難前的涂黎,有什么反常嗎?”
看著美好的花雪莉,溫心怡腦子里的‘嗡’的一聲。
“時運不濟,霉神傍身。”
“要想活命,少接觸你的花姐姐,她非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