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陶的話,聽得第五夭眼皮跳個不停。
在這世上,跟她一般強,鮮少有人能敵的人,沒有幾個,除了那人。
只是……
第五夭逐漸發覺,越接近真相,似乎這所謂的、一直追求的真相,最后會令她難以接受。
如果最后的真相與她現在所想的差不多,那么,她的先生應該會恨她的。
溫陶感受到第五夭的手在發顫,他看著第五夭,言語溫柔:“夫人是想到了什么嗎?手怎么在發抖呢。”
“沒有。”第五夭眉眼微垂,沒有看溫陶,視線落在她與溫陶緊扣的手上,她突然怕了,她問:“先生,若是你有一天發現,我是說……”
她抬眸,目光直直望向溫陶,“我是說,若是有一天你發現我會消失一段時間,你不要擔心不要害怕。我只是短暫的消失一段時間,我會回來的。”
其實,她想說的,并非這些。
可她真正想說的,現在的情況,她說不出口。
她的先生夠苦了,她寧愿不是她想的那樣,她寧愿她的先生不再苦下去。
溫陶親了她臉頰,湊近她耳畔輕聲耳語:“好,我聽夫人的。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到來,我會在這里等夫人回來。
滄海桑田,斗轉星移,我會一直等待!”
他知道,他的夫人有事瞞著他。
只是她現在不愿說,他也不愿追問她。
慢慢來,該告訴他的,他家夫人會告訴他的。
他信誓旦旦的話,聽得第五夭鼻子一酸,她抱住他,“先生,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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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救援結束。
路邊小餐館里,溫清越余北音靠窗而坐。
面前桌上幾個人小菜,桌上放著幾瓶酒。
視線從窗外忙碌走過的人身上收了回來,余北音拿起酒喝了起來。
一瓶酒去了一半,余北音目光落在溫清越身上,“清越,你真是奇怪吶。”
波浪卷發用了發圈扎了低馬尾,很是簡單的打扮,可卻半點不減她的美。
骨子里散發出來的野蠻,純粹,囂張,美得很有自己的特色。
“四年前啊,說不愛的是你,說不要在一起的是你,說不要再聯系的也是你。”
把酒當水喝,余北音挺豪橫的。
一瓶酒很快被她喝完,她又拿了一瓶。
瓶蓋卡在桌子一角,用手輕輕一拍,瓶蓋與瓶身完美脫離。
她這個動作,可謂是利落干脆,帥氣又迷人。
將瓶蓋放過來看了一眼,余北音笑了下,“運氣真好,再來一瓶。”
把瓶蓋放在桌上,余北音喝著酒,繼續說:“可是現在呢,表現出關心我的,是你。主動向我靠攏的,也是你,這是為什么呢?”
她知道,溫清越并不愛她。
確切的說,四年前她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之后,就再也沒有從溫清越眼里看到半點愛意。
她一直都不明白,明明那么深愛她的人,怎么會一夕之間說不愛就不愛了呢。
酒并不好喝,苦澀辣嗓子,可她就像是喝白開水般的自然,沒有半點的不適。
很快,一瓶酒又去了一半。
對面的溫清越伸了手,按住她的手,“北音,不要再喝了。”
他聲音很溫柔,一貫的儒雅。
可余北音覺得難受,鼻頭很酸,喉嚨發緊。
“真是諷刺啊,你明明不愛我,我也感覺不到你的愛,可你為什么會這么關心我呢?我出事什么的,又跟你有什么關系呢?”
“當時說好了的,好聚好散,和平分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