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聽欲言又止。
黎晚看出來他有事想問,“黎小晚,你說姬權為什么喜歡慕塵,還想著她去死?”
黎晚笑了,“二少,你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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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權和慕塵,都沒想過對方去死,他們想的都是自己死,成全對方。”
“啊?”傅聽驚呼,劇本上就幾句臺詞,沒寫啊!
他不造啊?
難不成,他演了一個假男主?!
“姬權將酒杯調換,不是為了害慕塵,是為了救慕塵。”黎晚要頭疼死了。
她琢磨了這么些日子,又和賈義正商討多次才得出的結論,這二貨才意識到。
就好比別人家已經考完交卷了,他才寫了名字還沒審題。
生生落后了一大截。
“是這樣的嗎?我滴媽呀,那我一直理解錯了,幸虧NG了,不然演下去豈不是要穿幫了!”
“我看好你,二少。”黎晚昧著良心鼓勵傅聽。
……
再次準備,兩人坐到了原來的位子上,化妝師簡單的補妝。
鏡頭調好位子,導演喊開拍。
姬權伸手小心的取走酒壺,給慕塵和自己滿上酒。
“酒香醇正。”
慕塵淡淡一笑,“你不是一向不喜果子釀的酒?”
姬權摸了摸酒杯邊緣,“還燙,不許喝。你喜果子酒,我隨你喝,也慣了。”
“嗯。”
慕塵百無聊賴的收拾殘局棋子,白歸白,黑歸黑。
就如這世間萬物,黑白總歸是不相容的。
她低垂的眼眸中盡是哀傷。
電影鏡頭論秒過,可在拍攝中為了后期剪輯出最好的一幕,時間都是延長的。
“段相提的改革之道,你怎么看?”姬權主動提起前朝之事。
“火中取栗。”
四字剖析政事。
“雖如此,未免可取之處。”
“嗯,”最后一枚黑子歸位,棋盤已空,“比如這黑子與白子,永遠無法變成對方。”
也如他和她,根本無法完全說服對方。
姬權的手取出一枚黑子,放于白子間,“不如共處。”
慕塵雙眼閃過一絲錯愕,隨后輕笑出聲。
原來如此。
她一直沒想明白的事情,他一提點就懂了。
慕塵經不住打了個哈欠。
“又熬夜看書了?”姬權的聲音變得柔軟,滿是關懷。
“嗯。”
“切莫熬夜。”
“好。”
他說什么,便是什么。
歲月一時靜好。
姬權的手不自覺的要觸碰到慕塵的臉,又生生停住了,“前日在你處吃的栗子糕,還有嗎?”
“有,想吃嗎?”
“想,去幫我拿一些。”
慕塵轉身離去。
她轉身后,臉上盡是落寞,這大概是她最后能為他做的事情了。
可慕塵不知道的,她走后,姬權將酒杯里的酒倒于腳下,重新滿上后,于對面的酒互換。
他的速度很快,等慕塵來的時候,早已換好。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兩人之間已經沒有太多的話題可聊了。
慕塵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姬權苦笑,也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