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后,桑暖在洗手間里平復了一陣。
洗了洗手,才離開。
剛一出去——
“喲,侄媳婦兒,挺激烈呀。”
就見裴沛半靠在洗手間對面的墻上,臉上掛著邪魅的笑,一臉深意地望著她。
桑暖只當沒有看見這人,扭頭就走。
裴沛追了上來。
“你心里就沒有好奇嗎?就沒什么想知道的嗎?要不這樣,我什么都知道,你也喊我聲叔,叔叔就告訴……啊!”
就在裴沛的手要挨到她肩膀的時候,她先一步捉住他的手,然后狠狠按在了他斷指的傷口上!
裴沛瞬間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疼得弓下腰下,縮成了蝦米。
“警告你,離我遠點!”
話落,桑暖要走,卻被裴沛用另一只手揪住了裙擺。
疼痛還未過去,裴沛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
“桑暖,他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死心踏地?
別告訴我,你喜歡他。
我不信。
你跟我這位好侄子之間,不過是一紙合同的關系。
我沒說錯吧?”
聞言,桑暖眼眸一瞇,一雙好看的鹿眼里閃過一瞬懾人的寒光。
裴沛不僅不懼,還因為桑暖的反應,開懷不已。
“哈哈哈哈,你瞧瞧,我說什么來著,我什么都知道!
你跟他,不過是想利用他對付秦家。最近秦家破產的事兒,就是你指使我那個蠢外甥做的吧?
就是手法拙劣了些。
你以為,只是一片小小的地皮,就能讓秦家垮臺嗎?
你們未免想得太過簡單了。
只要秦家不垮,你頭上就永遠頂著一個私生女的頭銜。
他還是太嫩了。
想真正擺脫秦家,送秦家人下地獄,永世不得翻身,他不行,幫不了你的。
桑暖,我懂你,我知道你最想要什么。
也只有我能幫你!”
慢慢的,裴沛湊到桑暖耳邊,甚至聞到了從她身上散發出來一股香甜的水密桃香。
他啞著聲音,用誘哄的語調,在她耳邊說道:“怎么樣?要不要,考慮……”
“夫人?!”
今天甜品臺上沒有供應草莓蛋糕,俞松專門去后廚,讓甜點師現做了一個,拿出來之后,就不見桑暖人了。
按說人在老宅,不會出什么危險,可俞松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忽然慌得不行。
這會兒看到裴沛調戲自家夫人的畫面,俞松全身的血都要逆流了。
“三叔你……”
俞松話音還沒落地,就見桑暖忽然抬手,罩住了裴沛一側肩膀。
只聽“咔嚓”一聲,裴沛瞳孔猛得一縮,抓著她裙擺的手瞬間脫力一般,死氣沉沉的垂了下去。
瞬間!
比剛才猛烈千百倍鉆心的疼從他手臂末端飛躥入四肢百骸。
炸得他天靈蓋都快裂開了!
“……唔!”
“噗通!”
裴沛膝蓋一軟,抱著手臂,直挺挺朝著桑暖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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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
桑暖笑了,笑容里卻不帶絲毫溫度:“三叔,這還沒過年,我這個當家主母,可受不起你這么大的禮。”
她掃向身后,目瞪狗呆的俞松,“帶紅包了嗎?”
俞松呆滯搖頭。
桑暖嘖了聲,“錢包呢?”
俞松機械地把手伸進懷中,拿出一個黑色皮夾。
桑暖把里面的現金全部掏出來,而后反手一甩,全部砸在了裴沛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