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死”字郁廷宸沒說出來。
他不許別人說,更不允許自己說。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要回去看看,看看他,看看孩子。”
貝樂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寬松的衛衣,襯得她更是消瘦。
那無血色的臉,怎么看怎么像是每晚玩的太過,人虛了。
“放心,死之前我會回來的。”貝樂輕聲道。
她不會死在顧柏衍面前,不會死在孩子面前。
郁廷宸起身走了出去,他再多聽貝樂說一句話,大概他倆就會動手了。
赫連玉延和戚九進來時,貝樂已經換好了衣服。
赫連玉延嘴張了好幾次,氣的都沒有說出話來。
他知道他說什么都沒用,貝樂想要做的事情,誰也攔不住。
郁先生不也被氣出去了……
“這個藥算是目前對你這個病,止痛最好的了。”
“但是,對你來說,也就是能緩解一時。”
戚九遞給貝樂一個透明的小藥盒,低頭道。
“郁先生一直不讓給你用這藥,是因為它的副作用很大。”
“而且還存在因人體質不同,而發生不可預控的副作用。”
“有的人會出現視力減弱,甚至是短暫的失明。”
“有的人會出現暴力傾向,意識混亂。”
“還有……”
貝樂抬手打斷了戚九的話,捏著手里的透明小藥盒。
淡淡的說了一句,“能止疼就行……”
她現在的狀況已經這么遭了,那些副作用對于她來說,還真不算什么。
“你回顧家可以,把鬼帶上。”赫連玉延終于開口了。
“不,她女兒能看見我!”
“她看見我就會哭!”
“她……”
那鬼的話沒說完,就被貝樂給打斷了。
“我帶著。”貝樂淡聲道。
“還有你們與其擔心我,還不如提前適應。”
貝樂說完,在赫連玉延的肩上拍了拍。
而后說了一句,“走了,鬼。”
“為什么要帶著我?我都說了你女兒看到我會哭,我最討厭小孩哭。”
那人,不,那鬼氣惱的說著,可是,沒人搭理他。
顧家
楚飛把洗好澡的大肥貓放進了窩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真特么的服氣了,小舅舅一個電話讓他來。
他還以為有什么好事,結果就是來給這只大肥貓洗澡。
他就艸了,他堂堂楚少,怎么就淪為貓奴隸了。
楚飛剛要坐下,窩在沙發上裹著毯子的顧柏衍啞著嗓子開口。
“還有那只大耗子,你給它也洗洗澡,用水洗。”
“小舅舅,龍貓不能用水洗,得用火山灰。”楚飛趕緊說道。
聽聽他小舅舅這鼻音,真是讓人心疼。
而顧柏衍則是給了楚飛一個“我不知道用火山灰么?”的眼神。
擺明了我就是要用水給這只大耗子洗澡。
楚飛這才想起來,剛才左左一邊吃一邊拉,把便便拉在了地上。
偏偏讓小舅舅給看到了,有著潔癖的小舅舅,怎么能忍受一只大耗子,在他面前拉便便。
沒把它一腳踢出去,都是因為病著懶得動。
這會就想著法兒的要收拾左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