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玻璃應聲而碎,格子里的樂高也被砸散了……
這一面玻璃防塵柜都是定制的,大小規格不一。
都是根據拼裝出的樂高成型大小制作的。
這些樂高都是貝樂的寶貝,每一款都是熬夜拼出來的。
以前貝樂惹禍時,顧柏衍說過好多次,要給砸了。
可是,每一次都只是說一說而已,從未真的動過這些樂高。
但是,這一次顧柏衍說都沒說,就直接上了手。
著實驚了站在門口的程伯,月白倒是鎮定,只是微微蹙眉。
先生這是真的動怒了!
“先生,可別砸了,這些都是貝少的寶貝。”程伯想上前攔著,卻被月白給拉住了手臂。
程伯年紀大了,先生這會正氣著,那棒球棍,很容易傷到他。
貝少回家不到三個小時就又離開,在先生臥室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以后家里沒有貝少,他也和顧家再無關系。”
顧柏衍說這句話時,又是兩棍子砸在玻璃防塵柜上。
程伯被這兩棍子嚇的,肩膀接著縮了兩下。
真是年紀大了,經不住這嚇,先生怎么就發這么大的火?
什么叫貝少和顧家沒關系了?什么叫以后家里沒貝少了?
月白跟在顧柏衍身邊很多年了,他了解先生此時說的不是氣話,而是事實!
貝少肯定不是先生趕走的,應該是貝少自己提出來離開的。
貝少,這是要干什么?
“先生,別砸了,一會再驚到巧克力和冰淇淋,嚇到他們。”
程伯只得把巧克力冰淇淋搬出來。
聽到程伯的話,顧柏衍揮棒球棍的手頓住。
貝樂沒把他兒子女兒帶走?
“那四個丑東西,貝樂沒帶走?”顧柏衍偏過頭來看著月白問。
月白聽到四個丑東西,還一怔,后來才想到先生是把浪草和左左也算在里面了。
“沒有,巧克力和冰淇淋這會還在睡著。”月白沉聲回道。
“全都給他送過去,跟他有關的一切,以后都和我顧家沒關系。”顧柏衍冷聲道。
說是和顧家沒關系,其實,就是和他顧柏衍沒關系。
以后,貝樂和他顧柏衍不再有關系。
程伯對著月白搖頭,可不能把孩子們送走。
“先生,孩子不能送走,貝少不懂事,您教訓教訓他就是了,怎么能和家里沒關系呢。”
程伯不了解情況,還以為是貝樂惹了顧柏衍不高興。
“我再說一次,以后貝樂,和顧家,和我顧柏衍再無關系。”
“也不許他再進顧家的門。”
顧柏衍說著扔下手里的棒球棍,說完咳嗽了好幾聲。
顧柏衍看著這一面墻,讓他砸完,得累掉半條命。
為了一個白養狼,讓自己累著,是傻逼。
聽了先生的話,程伯的唇打著哆嗦。
貝少這次又怎么惹了先生?怎么這么嚴重?
“貝樂的臥室,還有這間房,都給我砸了。”
“這個家里和他有關的一切,都給我抹干凈了。”
顧柏衍看著地上的碎玻璃,一字一句道。
月白一聽這話,心就一沉。
先生不是說氣話,而是真的要把貝少的痕跡從這個家里抹去。
所以,在程伯又要開口說話時,月白攔住了他。
程伯急的眼睛都紅了,重重的嘆了口氣,這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