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直接掛斷了電話,連解釋都沒有說。
“邊策,戚九……”白墨喊了一句。
白墨看著昏過去的貝樂,臉色都變了,貝樂的唇有些發紫。
正在廚房給白墨煮奶茶的邊策,聽到聲音,立馬跑了過來。
戚九也是從樓上匆匆而來,看到貝樂昏過去的狀態,腿有些發軟。
這是最不好的狀況……
“先去醫院。”白墨還算鎮定,說道。
雖然白墨說話語氣很鎮定,但是,他想要抱起貝樂,卻因為手抖,沒抱起來。
“我來。”邊策彎腰把貝樂抱了起來。
這里的天氣明明很熱,但是,貝樂的手臂有些涼。
去醫院的路上,戚九給郁廷宸打了電話,和他說了貝樂的情況。
私人醫院
貝樂已經處于昏迷中,說白了就是游走在死亡的邊緣。
白墨和戚九都是醫生,可是,現在他們卻都束手無策。
“郁先生,說他馬上到。”戚九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
“這個狀況真的不告訴顧柏衍?”邊策看著躺在那里的貝樂,沉聲道。
“貝樂拜托過我,她做了那么多,就是要顧柏衍少一點傷心。”
“邊策,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白墨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你想給她做手術?”邊策蹙眉問。
白墨微微抿了一下唇,點了點頭。
沒有人敢做這個手術,而有把握能做的,只有他的老師。
他這幾天找了好幾次,老師就是不肯拿手術刀。
即便是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做。
那么現在就只有他,他沒把握,半分把握都沒有。
但是,他只能賭,讓他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貝樂死去,他做不到。
貝樂病情的惡化,比他們預料的來的要早,太突然了。
“你自己知道結果會是怎樣的,如果她死在你的手術刀下,你再拿起手術刀手都會抖,會有陰影。”
邊策太了解白墨了,他是個怎樣的人,他做了一些事,會有怎樣的結果,他都太清楚了。
“如果我就這么看著她死在我面前,我以后怕也是拿不了手術刀。”
白墨會怪自己無能,為什么就不能有老師那樣的高水平。
邊策下頜緊緊的咬合著,他不能說不讓白墨做這個手術。
可是,他又不能說,你做吧!
白墨難,他更難。
貝樂的眼皮緩緩睜開,看著陌生的環境,又閉上了眼。
微微泛著紫的唇一張一合,叫出了一個名字。
白墨靠近她耳邊,聽清楚了,貝樂叫的是馳漠。
“馳漠是誰?”白墨問戚九。
“是她的馬,一匹馬。”戚九趕緊回道。
貝樂要動,白墨摁住她,說,“別動,你在輸液,你剛昏過去了。”
“救馳漠……”貝樂有些急的開口。
白墨有些不懂,貝樂這是做夢?為什么要救馳漠?
救一匹馬干什么?
戚九也有些懵,為什么要救馳漠?
“救馳漠,別管我,救他……”貝樂閉著眼,又說了一句。
額上有些細汗,眉心微蹙,說話很虛弱,但是,語氣卻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