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柏衍的狗脾氣,向來都是愛誰誰,誰也不放在眼里。”
“但是,這事就不能不有所顧及,要解決就解決的誰都無話可說。”
“說到底,你就是舍不得他難做,你為他做這些,他還和你動手,罵你。”赫連玉延淡聲道。
“這些以后都會討回來,也算不得什么。”
“如果我父親的死,真的和顧柏衍有關,那才是最誅了我的心。”
“畢竟我不似以前,將死之人,什么都無所謂了。”
“現在我活的好好的,就不能無所謂,畢竟死的是我的父親。”
此時受這一點委屈算得了什么,這已然是最好的結果了。
赫連玉延看著貝樂,唇張了張,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了口。
“你裝意識回到17歲,不是為這事謀吧?”
這個問題,赫連玉延好幾次都想問來著。
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開口問,只得憋著。
畢竟小貝勒爺是連著他一起瞞著的,就怕問了得不到回答,就很尷尬了。
“我17歲的時候,郁廷宸還沒和我表白。”貝樂淡聲道。
一句話,讓赫連玉延明白了所有。
原來是因為郁廷宸,因為17歲的貝樂,沒有聽過郁廷宸的表白。
他們就只是關系很好的朋友,貝樂說什么做什么,都不需要顧及的太多。
而郁廷宸憋屈的就在這里,貝樂不記得他和她表白過。
多少次都想把她占為己有,不過是顧及她的病,而強忍著。
現在貝樂病好了,本是他該無所顧忌搶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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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樂的意識卻又回到了17歲……
而在17歲貝樂的心里,郁廷宸是她最為信賴的人。
貝樂就用這個17歲,給郁廷宸上了枷鎖。
赫連玉延一直認為自己的心思很沉,想問題往往都想的很透徹。
謀劃什么事情,也都謀劃的很好。
可是,現在他真是自嘆不如,貝樂才是把什么事情都做的滴水不漏。
“為了讓郁哥信我是真的意識回到17歲,不得不連你也要瞞著。”貝樂道。
“他是因為我也懵逼了,才相信你不是裝的。”
“可是,買顧氏股份這事,楚飛都能猜到你是裝的了。”
“又怎么能瞞得了郁先生?”赫連玉延問。
“收購股份的事情,是他先同我說的,所以,無事。”
貝樂說完,赫連玉延點了點頭,原來是這么回事。
郁先生是不會放過打壓顧氏的機會的。
“那郁先生要是知道,最后你收的這些股份,都是給顧先生的,豈不是要惱?”赫連玉延擔心道。
貝樂看著桌子上的茶杯,而后淡聲說了一句,“他哪一天不是惱的?他這人就是自己和自己生氣。”
“郁哥活的太累,他這偏執的病,得需要一劑猛藥,才有可能治的好。”
貝樂白皙手指,在茶杯邊緣一圈圈的滑著。
“他那是太愛你,有一次,戚九沒法子治你的病,就順嘴說,也許給你換個心臟,你能就好了。”
“郁先生直接說,把他的心臟換給你。”
“他是為了你,毫不猶豫就可以不要自己性命的男人。”
貝樂滑動杯沿的手指一頓,“所以,他才讓我為難。”
“我心里只有顧大傻子,一點縫隙都給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