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喬湛北的話,商書寒搖了搖頭,他認為不妥。
這么大的事情如何瞞得住?到時候小樂要是知道了真相,更是說不清楚了。
顧柏衍側臉趴在桌子上,轉動著手里的空酒杯。
他自認為沒有騙過小樂什么,沒騙過他……
是和他說實話,還是騙他?
顧柏衍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想著想著竟睡著了。
其實不是因為困而睡著了,而是醉了。
三個兄弟中,顧柏衍的酒量算是好一些的。
最不能喝的就是商書寒,而最先倒下的卻是顧柏衍。
“要不我去和小樂側面說一下?看看他是什么反應?”商書寒問喬湛北。
“讓老四自己處理吧,這件事我們都插不了手。”
“如果要我說,那就瞞著,這件事老四本沒有錯,又何必讓他承受這結果?”
“只要老四對小樂好不就行了?”
喬湛北這么說是認為這樣做,對老四和貝樂都好。
“你看老四這個樣子,他是不想騙小樂,又怕他知道真相,而離開他。”
“我也和他說了,要是小樂知道了真相,要離開,老四是不能攔著他的。”
商書寒嘆口氣,又喝了一口酒,這真的是很難辦的事情。
月白回來時,商書寒和喬湛北剛把顧柏衍給送回臥室,安頓好。
客廳
“事情辦的怎么樣了?”商書寒問月白。
“不太好,老夫人似乎料到了,先生會要求重新立案。”“所以,老夫人先給我打了電話。”
月白說到這里時,語氣很憋悶,也很惱怒。
商書寒和喬湛北相互看了一眼,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已經錄音了,但是,沒用,老夫人真的是人精了。”
月白說著點開自己的手機,而后便聽到了鳳熙的聲音。
“月白,柏衍是要把這件事再重新翻出來么?”
“他是想大家都別好過是么?”
“當年我和他謀劃這件事時,我就和他說過,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決定要做,就不要后悔。”
“他現在想要我頂罪,他倒是敢想。”
“他糊涂,你該是清醒的啊,月白。”
商書寒是個多么溫潤謙和的人,在聽了這錄音時,都氣的渾身發抖。
而后氣著罵道,“她還要不要臉?害死大哥不說,現在居然要拉上老四,她還是個人么?”
“她可真是活成人精了,知道月白會錄音,就說了這樣的話。”
“既表達了她的威脅,又不怕留下證據。”喬湛北冷聲道。
“以前還敬重她這么大年歲,照顧著顧家不容易,現在想來,那些敬重還不如拿去喂狗。”
商書寒是真的被氣的不行,他就沒有遇到過鳳熙這樣的人。
老四可是她的親孫子,怎么就能如此狠心的加害他?
老四對他這個奶奶有多孝順,他們這些做哥哥的,最為清楚。
老四說他難受是因為貝樂,但是,這些難受里,有他說不出口的,是因為鳳熙。
“這件事要和我家先生說么?”
月白問出這話,就是不想和自家先生說。
這件事要是讓先生知道,那就是拿刀扎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