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太過危言聳聽了吧。”
劉正風不悅的說道,
“我身為衡山派副掌門,交友廣闊,背靠五岳劍派,誰敢不給面子?更何況,這里是衡陽城,是我衡山的地盤,又有誰能在這里放肆。”
劉正風說著,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強烈的自信。
劉正風說是金盆洗手,退隱江湖。
但是,說到底,他還是將衡山派,五岳劍派當做靠山。
為了保證金盆洗手的順利進行,他請來了岳不群等人。
再加上衡山派歷史比之嵩山派、華山派還要悠久得多,幾百年的經營,早就已經將衡陽城之內以及衡陽城周邊的地方經營得鐵桶一般。
所以他不相信有人可以在衡陽城對他不利。就更不用說對自己家人不利了。
“太自信了。”
韋劍失望的搖了搖頭。
正是因為他對自己太過自信,認為衡山派將整個衡陽城的一舉一動都掌控在內,所以才高枕無憂。
而嵩山派正是因為這樣,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而且不說其他,今日進入這里,韋劍便感應到了四周如芒在背的感覺。和當日在福威鏢局如出一轍。
顯然是有人在盯梢。
當即他也不再賣關子了,若是劉正風一直這么想,那可就大禍臨頭了。
旋即,他便將日月神教,嵩山派的人已經秘密進入衡陽成,伺機而動的消息講了出來。
“什么?這怎么可能?我都不知道,小師弟怎么知道這些的?”
劉正風不相信的問道,同時心里對韋劍也微微有些不滿。
就算是不相信自己也不用拿這些大話來糊弄自己吧。
看這劉正風的表情,韋劍大概也能猜出他心中想的是什么,卻并不在意。
這畢竟是人之常情。
這要是換一個人來說這些,恐怕直接就被劉正風打出去了。
他現在只是不悅,已經很給面子了,所以,他并不動氣,只是淡淡的道:“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師兄可知道衡陽城現在的局勢?可知托塔手丁勉、仙鶴手陸柏、大嵩陽手費彬這三位嵩山太保已經帶領了諸多嵩山精英弟子已經秘密到來了?”
“師兄不會認為自己的面子這么大,可以讓丁勉,費彬等人同時來賀吧。”
“而且,嵩山派的人來了這么久了,一不上門,二以你對衡陽城的掌控,居然絲毫沒有發現,你說這到底是因為什么?”
“怎么可能,我怎么沒有得到消息?”
這一刻,劉正風的臉陰沉得好似能夠滴出水來。
“你沒有得到消息,你怎么會得到消息,你都沉浸在你的音樂之中,和曲洋高山流水,你還能干什么?”
就在此刻,房屋中忽然響起了一個滿含怨氣,略顯沙啞低沉的聲音。
“誰?”
聽到這個聲音,劉正風先是大吃一驚。
畢竟,這里是他的書房,等閑人根本不可能靠近。
而且,以他的修為,居然沒有發現有人靠近,這就更加細思極恐了。
好在,隨即他便聽出了聲音的主人,心中松了一口氣,
“大師兄。”
吱嘎!
話音一落,便見得房門被推開,跟著,身材瘦長臉色枯槁,披著一件青布長衫,洗得青中泛白,形狀甚是落魄。手持一把二胡的老者走了進來。
正是莫大到了。
莫大進門之后,絲毫沒有理會劉正風,好似完全沒有這么一個人一樣。
不過,他對劉正風有多么冷若冰霜,對韋劍就有多么的和風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