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牧?”陳宮一愣,接著道:“可還有他言?”
“沒了,就這一句。”呂布露出不解表情,接著放聲笑道:“早年與他相識,其倒是有幾分武藝,莫非是想交好與我?”
陳宮沒有說話,不過心中卻是一驚。
“定是賈詡,恐怕天下唯有此人能洞若觀火,可劉備與袁術交兵之事豈會這么快便被賈詡知曉?這路上一來一回恐需半月,莫非他是未卜先知?”
“不,這不可能。難道,難道是劉備自己說的?”陳宮心中暗暗吃驚,可又覺得不太可能。
搖了搖腦袋,陳宮抱拳道:“奉先,先不管此信,如今劉備與袁術交兵與淮陰,兩軍相持不下,而劉備留張飛那莽夫守徐州,張飛好酗酒,終日買醉,實乃天賜良機。”
“而曹豹與張飛素來不和,主公可許其利好,里應外合,定能一舉拿下下邳,全占徐州六郡。而徐州有民百萬,沃野千里,如此大業可圖。”
“全據徐州?”呂布劍眉微挑,目光火熱,良久后遲疑道:“公臺,這樣不太好吧!我領殘兵來投,劉備不棄收納,若是反叛,恐……”
陳宮眉角露笑,輕笑一聲,他太清楚呂布的為人了,說這句話無非是讓自己給他拍板罷了,其唯利是圖,先后反叛多人,更是手刃董卓丁原,可見其心。
“奉先無需多慮,亂世能者居之,劉備優柔寡斷,遲早為曹操、袁術等所破?而奉先勇武莫敵,聞者喪膽,定能保境安民,如此乃利民之事。”
“哈哈,公臺言之有理,吾便先占徐州,以防曹操那奸賊來襲,待日后劉備凱旋,在做打算便是。”呂布大笑。
拍案而起道:“來人,傳令高順、魏續,立刻整步騎八千,隨我星夜奔襲徐州,此戰必要取得徐州,不得有誤。”
“諾,”門側親衛應聲退去。
“公臺啊,還勞煩你書信一封送與曹豹,若事成,賞其美姬百名,黃金千兩,另許諾偏將一職。”呂布面帶興奮,爽朗道。
“宮這就去辦。”陳宮應下。
“來人,速去告知張遼,讓其留守小沛,非吾親自,不得擅自打開城門。”呂布又是叮囑道。
“諾,”親衛速退。
看著陳宮離去的背影,呂布有些激動,甚至有些手舞足蹈坐立不安。
徐州富庶,有民百萬,可比殘破的兗州強多了。而且當初其占據兗州就差一點就能全占兗州了,可卻被曹操那奸賊使計害得自己滿盤皆輸。
若自己能占據徐州,不出三年,便可帶甲十萬,如此曹操奸賊彈指可滅。
想到這,呂布五指怒握,放聲大笑。
他依稀記得自己逃出兗州時的狼狽,不過一想到這他心有余悸,曹操手下悍將良多,尤其那胖子許褚和丑八怪典韋,此二人恐皆不弱與關羽張飛,實乃勁敵。
是夜,小沛城門大開。
呂布身披鐵甲,手提方天戟,胯下赤兔高大威猛,恐也只有呂布這般驍勇善戰之將才能配上如此駿馬。
呂布身后是并州狼騎,雖不多,可卻各個身經百戰,不懼生死。至于之后的步卒中卻有七百人裝備精良,各個面容冷冽,充滿肅殺及無盡的死志。
單單這股無形中的氣勢,就足矣讓敵膽寒。儼然,這便是高順麾下的陷陣營,每戰當先,死不旋踵的陷陣營。
領將高順面無表情,國字臉上充滿冷冽,其治軍嚴謹,不茍一笑。呂布危機時刻最信任的是他,可卻又不喜用他。
“出發!”呂布方天戟高舉,暴喝道。